道不知道下屬對於上司的命令必須絕地服從,那你有什麼資格因為我讓你們做的事兒來質疑我,甚至動手,你們可知道我朝律例,下襲上者,輕則坐牢三年,重則流放三千里?”
肥龍瞬間也啞巴了,這事兒明明原本是秋葉白做的不地道,怎麼現在說著說著就變成他們不地道了?
他只恨自己沒有多幾張嘴,但是心中卻也隱約覺得就算自己多了幾張嘴,也沒法子說得過秋葉白。
倒是大鼠,早前就和秋葉白有過交鋒,這會子卻已經是在深思了。
秋葉白看著一干默不作聲卻已經平靜下來有些茫然的紈絝,冷淡地道:“這一次,若不是那家主人確實認識我,你們以為你們能活著走出來,這世上,沒有誰永遠會為誰收拾墊後,生死存亡,悲痛歡喜,都是你們自己的,沒有人能替你們承擔,每個人必須為自己的決斷負責看。”
她頓了頓,繼續淡漠地道:“如果你們依舊指望著有人會為你們扛起所有的事情,那麼你們最好退出看風部,否則,下一次,我一點都不介意讓你們試試什麼叫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一干紈絝們聞言,倒抽一口涼氣,看著秋葉白的神色,忽然明白,她並不是在放狠話,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說罷,她起身向門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她負手而立,補充了一句:“要退出的人,到蔣役長那裡去登記,淮南一案的結果好壞我自然一人承擔,與你們任何人都無關。”
秋葉白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款步離去。
留下一室的寂靜,平日裡一點疼都會大呼小叫的紈絝卻彷彿睡著了一般,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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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白走到二樓就看見寶寶提著把刀子在二樓靠著樓梯站著,防著剛才打群架的時候,那些紈絝裡有人打不過逃出來。
寶寶見她下來,便笑嘻嘻地道:“怎麼,收拾完了,成果如何?”
秋葉白淡淡地一哂:“不知,雖然他們確實都有些歪才,但若是他們不能從這事兒裡受點教訓,以後跟著我遲早都要斷送性命,既然如此,倒是不如讓他們早散早好。”
貪小便宜、不顧後果、不肯承擔是身為屬下最大的忌諱,而這些看風部的紈絝們已經十幾年或者幾十年就是這麼過得,只有真正的揍疼了他們,入肉見血,才有可能讓他們吸取教訓。
淮南一案,最終的結果不管如何,都必定得罪杜家、梅家及太后,看風部如今實力太弱,若是還維持這般風貌,以後只有等待他人屠戮的結局。
寶寶看著她,嘆了一聲:“四少,你就是太心軟。”
這些紈絝們根本連藏劍閣的門都不配摸,更不要說得到閣主的親自調教。
秋葉白卻笑了起來:“寶寶,我哪裡是為那些紈絝們著想,不過是為我自己著想罷了,若是讓他們這麼跟著,也只會壞事兒,倒是不如不要。”
說罷,她又補充了一句:“是了,若是有那來找你要離開的,你便給他們每人五十兩銀子打發了就是。”
寶寶看著秋葉白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這還不是心軟麼?
敢對自己動手的下屬,就是悖逆,尋常官兒早就尋了一百個法子讓對方玩完,也就她才會又請大夫又給銀子的。
四少從來都是這樣,最堅硬、最不羈的殼子裡裹著個蝸牛肉的心!
當然,秋葉白一點沒覺得自己長了個蝸牛肉的心。
……
她活動了拳腳,出了一身汗,正舒服,走到一樓,卻見茶樓的老闆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模樣,抱著個盒子朝著樓上探頭探腦。
畢竟誰也不願意有流氓在自己做生意的地兒打群架,偏這些流氓衝進來就給他砸了一包銀子說把他的酒樓包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