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的，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ldo;你說的這句話，我並不是十分的認同，雖然，我承認你是個天才，可是，討論天地，你覺得你夠資格嗎?我且問你一句，何為天，何又為地?&rdo;

&ldo;上者為天，下者為地。&rdo;南宮浩的表情非常平靜，顯然並沒有因為六長老的話而有絲毫的動容。

&ldo;那麼，何又為上，何又為下?&rdo;六長老的眼睛微微一眯，步步緊逼的繼續問道。

&ldo;上下之分，共有兩種，一種在出生之時，便已經評定，就如世間萬物，有奇花異草，亦有茫茫眾生，還有一種則是由世間萬物評定，如獸中之王，人中之帝，都可稱之為上下。&rdo;南宮浩並沒有太過於猶豫，而是直接開口道。

&ldo;不錯!南宮浩不愧是南宮浩，在論道上確實是令人心嘆，那麼，我就來猜一下……你剛才所言的&l;天&r;與&l;地&r;還有&l;上&r;與&l;下&r;，指的應該是第二種吧?&rdo;六長老點了點頭，又再次開口道。

&ldo;是的，萬物尊為上!&rdo;南宮浩輕輕點頭。

&ldo;我明白了，雖然，我不知道南宮世家在什麼時期輝煌過，但有一個道理，我想你應該能懂，物競天擇，天地萬物都有生死，曾經的南宮世家也許真的很輝煌，被世間萬物尊為&l;上&r;，可是，千百年已過，又何必再繼續強求?&rdo;

&ldo;不，六長老不明白，天地萬物確實都有生死，有些事情也可能會被遺忘，但有些事情卻並不會，另外，我剛才口中所說的&l;出生&r;，也並不是指人的生，而是指的天地初開。&rdo;南宮浩搖了搖頭。

&ldo;天地初開?呵呵……那是什麼時期，上古時代嗎?南宮浩，你今年不過二十幾歲，上古時代的事情，你又能瞭解多少?而且，在那個時期也根本就沒有書藉紙筆來記錄，你又是從哪裡得知?&rdo;六長老聽到這裡，也終於笑了起來。

&ldo;六長老聽過&l;炎黃&r;嗎?&rdo;南宮浩並沒有因為六長老的冷笑而有絲毫的怒意，也並沒有直接回答六長老的話，而是如同自言自語的反問了一句。

&ldo;炎……炎黃?!&rdo;六長老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猛的凝固了，再看向南宮浩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完全改變。

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震憾，正如南宮浩所言，天地萬物都有生死，有些事情也會被遺忘，可是，有些事情卻並不會。

即使，在那個時期，確實沒有紙筆來記錄，可是，有些東西是真正刻在骨子裡面的東西，就如同每個人身上流淌的血液一樣，都是同樣的鮮紅。

六長老的表情變得極為複雜。

而事實上，不單是他，周圍的天道閣弟子們，同樣都是下意識的往後退出一步，再看向南宮浩的時候，他們的心裡也都是猶如海浪般翻滾。

……

……

聖域，凌雲樓。

炙熱的太陽與皎潔的明月在半空中輝映著，而在太陽與明月之下，一金一銀兩道身影上，同樣綻放著奪目的光華。

方正直很少因為一場戰鬥的激烈程度而動容，可是，在看到千葉與千虞之間的這場大戰後，他的心裡還是多少有些震憾了。

並不是因為兩人的招式有多麼的華麗，而是兩人之間對於道的感悟，還有那種遠遠超過一般人的境界。

對於方正直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