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每歟�
夜青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朵根,腦袋不受控制的想著剛才那一幕,唔,原來……公子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他還以為,還以為……
旋即又連忙甩頭,天,他在想什麼,怎麼會以為公子不是女子呢,他暗罵自己兩聲,連忙頂著腦袋發紅臉紅心跳的模樣,急衝衝的走了。
鬼魅般的身影順著凌王府的位置飛馳而去,卻在半路上被人攔截了下來。
一樣的斗篷裝扮遮住了全身,看不出是男女,身形卻是異常的高大,他攔住了夜青的去路,刻意壓低了聲音,“你怎麼在這裡?王爺正召集天機樓的人,有任務。”
“任務?”夜青微怔片刻,“什麼任務?”
“不知,去了就知道了,走吧。”那人道。
“……”夜青看了看手中的瓷瓶猶豫了一會兒,他畢竟是雲軒揚的人,會幫她辦事,是因為她的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云軒揚仍然是他的所屬的天機樓組織要效忠的人,因此他同樣不能違抗命令。
想了想,夜青收起了瓷瓶,也罷,還是先回去看看是什麼任務,之後再將百毒丸送來吧,遲上幾個時辰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這麼想來,夜青點了下頭,“走吧。”
兩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大街上,此起彼落。
同一時刻,凌王府。
望月亭中,雲凌溪寬大的月白錦袍在月光下若明若暗,空曠的望月亭唯獨他一個身影倚欄獨望,靜靜的坐著,看似凝望著天際那一輪明月,雙眼卻幽深而遙遠,透過暗青色的天幕,遙遙的注視什麼。
“殿下。”韓老走了過來將手上拿得一個黑玉瓶交給他,“殿下,這是你要的東西。”
“嗯,有勞了。”雲凌溪微微點了下頭,接過黑玉瓶子握在了手裡,低頭細細的看著。
韓老忍不住出聲道:“殿下,您身上的蠱毒好不容易壓制住,還請殿下千萬要小心,再加上您的舊疾未愈,殿下還是回房吧,免得受涼了。”
說來雲凌溪的舊疾,韓老就多有愧疚之意,他習慣雲遊四海多年,兩年前的時候,他還在南疆等地遊,南疆距青羽王朝千山萬水,訊息傳得極慢,因此他一直都不知道青羽王朝兩年前的那一次事件。
直到前些日子回來才知道雲凌溪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就連當初如日中天的向家都被冠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全家抄斬了,而京都唯一的督察院更是被燒成了灰燼。
如果他在兩年前就回來的話,以自己的醫術,殿下身上又怎麼會遺留下舊疾?好在在這之前殿下的舊疾已經得到了藥物的控制,不然再來這麼蠱毒,恐怕還真的很難壓制住。
雲凌溪‘嗯’了一聲,大手覆上有些疼痛的胸口,抬眼笑笑:“沒事,韓老先回去吧。”
韓老有些猶豫,想離開,又忍不住問道:“殿下您要這治內傷的藥是為何?”
雲凌溪薄唇微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韓老,其實,本王也不知道要來為何。”
是的,他也不知道要這個來做什麼,她同樣身為神醫,身上怎麼會沒有上好的金瘡藥?他何必多此一舉的要去找別人的藥給她?
想到這,他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她難得對自己狠下心,他又怎能再去擾亂她的心湖?
可是……手心翻轉,那黑玉瓶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黑亮光澤,灼灼生輝,光亮落入他漆黑的眸子中,映照出幾許心疼。
她……一向都是懶得管自己。
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想傷就傷,想痛就痛,她根本從未在意過自己的身體,他怎麼能夠放心?
雲凌溪豁然站起身來,明亮得月光在肩上跳動,拉出長長的倒影。
“殿下?”韓老擔心的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