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次見到這個男人,她都下意識的感覺到恐懼,心知,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對於藍兒對自己的害怕,雲凌溪卻是一笑,眸光沉沉暗暗,看不出任何情緒。
雲幕天神色一變,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故作疑惑的問:“二哥怎會突然來此,怎麼不事先告訴一下六弟,也好備些薄酒招待下二哥。”
“六弟有心了,我只是路過這裡,聽下人說季離也在這裡,正好有些事情要找她商量,便順道來找她了。”他回答得漫不經心,說出的藉口卻連小孩子都不信,路過?凌王府和幕王府相差了可不僅僅是幾條街的距離啊,這樣會路過?
然,誰讓人家是凌王殿下呢?就算他指著一隻死老鼠說,那是活得,別人也只能當它是活的。
向洛雲不動聲色的抽了下嘴角,卻是不看他,把目光掠向一邊。
雲凌溪微笑的走至他的身旁,低聲道:“季離,我們走吧。”
向洛雲挑眉,雲幕天好不容易把自己逼到這個絕境上了,會這麼容易放自己走?她才不相信呢。
果然,雲凌溪話音才剛落下,雲幕天便沉下了臉,緩緩說道:“二哥,季離雖然是二哥的的人,但是今日,他對藍兒做的這件事情,總得有個說法吧?我與藍兒情同意合,又怎能讓她蒙受屈辱?”
雲凌溪微笑的凝望他,“你說季離輕薄藍兒姑娘?”
“是與不是,藍兒就在這裡,難道事情還會有假?”雲幕天冷聲,“我已經向父皇稟明,過幾日便會迎娶藍兒為側妃,怎麼說藍兒現在也算是我的人,季離這樣對待我幕王府側妃,莫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哦?真的是這樣嗎?”雲凌溪面色不改,唇際依然是一朵笑顏,眼波盪漾般的落在向洛雲的身上,“季離,你做過這件事麼?”他眨眨眼,眼中擒著一抹戲謔的問。
廢話!向洛雲真想白她一眼,她又不是同|性|戀,會去非禮那個女人?笑話!
“沒有。”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關於輕薄了藍兒姑娘這一件事,說實話,我也正莫名其妙的想請教藍兒姑娘呢。”
藍兒咬著唇,在下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儘量忽視雲凌溪漫不經心看過來的眼神,走到了雲幕天的身邊,狠狠的盯著向洛雲,臉上卻露出一副梨花帶淚的可憐樣子,“我知道如今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承認了,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王爺,讓他們走吧,只怪藍兒薄命,沒能有這個福氣陪伴在王爺您的身份服侍您……”
“……”真能裝,她怎麼不去演戲啊?向洛雲抽了抽嘴角,方才只瞧見了潘蓮心機深沉不好對付,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清純可人的藍兒也不比潘蓮差多少,恐怕還有過之而不急。
然而,她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如果現在,她和雲凌溪真的走出這個幕王府的大門的話,她輕薄幕王府未來側妃的罪名,就當定了。
雲凌溪並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喜歡隱忍,但是,現在他想帶她走,卻三番兩次的得到阻攔,眼眸之中的暗沉越來越深,隱約可見幾許怒氣。
他驀然轉身,面對著藍兒,淡淡的道:“藍兒姑娘可是說季離她輕薄你?”
他的眸光太過幽深,藍兒一直以來都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她急忙的別開眼神,卻仍然一口咬定的指責向洛雲,“方才就我和他在這裡,如果不是他輕薄我,光天之下,還有別人不成?凌王殿下,藍兒知道季離國士是您的好下屬,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而偏袒她的罪行啊!”
“罪行?”雲凌溪悠然一笑,“藍兒姑娘這話真是好笑,季離從不好女色,又怎麼可能會非禮你?”
“不好女色?才怪呢,怎麼說他也是強盜出身,誰聽說過哪個強盜不好女色的呀?”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