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凌溪又細心的留意起衛索等人的模樣,瞧見他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由在心中再一次確認,他們似乎真的是想算計著什麼,而眼前這被他們喚做小離子公子哥,就是他們算計的物件。
想起衛索前天說要買向府的那個公子哥,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吧?
眼眸中留下幾分深思,他也不拆穿他們的話,而是輕輕的咳嗽幾聲,略帶感激的點頭道:“那便先謝過這位公子了。”
向洛雲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咬牙切齒留在了心裡,微笑的道:“來著是客,在下季離,凌王殿下是我們春風閣尊敬的客人,以禮相待是應該的,凌王殿下這邊請。”
季離麼,雲凌溪一笑,依言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向洛雲若無其事的執起他修長白淨的手指擱在几案上,素手撘上他的手腕,認真的把起脈來。
雲凌溪注視著那雙素手,潔白纖細,如最珍貴的璞玉,完美無暇,他不由勾了勾唇,一個男子的手,會是如此纖細的麼?
向洛雲也注意到了雲凌溪的視線,但卻仍然故作不知的繼續把脈,雲凌溪這個人城府極深,又特別的腹黑,他可以根據你的一舉一動,或者任何一個眼神猜測你出心中的想法,若是她現在露出一點馬腳來,他一定會開始懷疑。
“嗯?”忽然,向洛雲不禁疑惑的一聲,猛然抬起頭盯著雲凌溪。
“怎麼了季公子?”雲凌溪微笑的詢問,他知道自己身上有舊傷,還是個痼疾,像今天這樣在山裡面呆了幾個時辰都有些忍受不了,但太醫這些都沒有辦法根治,他也無妨,記著這些傷,他才能夠將她記得更久,更久。
向洛雲緩緩的收回手,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雲凌溪,她沒有想到雲凌溪的心肺等部位受損這麼嚴重,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養著一大幫這麼厲害的手下還會讓自己受傷成這個樣子?
“季公子但說無妨,對於身上的病,我也清楚一些。”雲凌溪一如既往的微笑著,那雙幽深的黑眸卻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任何一個細節的緊緊注視著她。
向洛雲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凌王殿下……似乎受過重傷?”
心肺部位受損這麼嚴重,這樣的傷口也只能在心口上留下了,如果處理不及時的話,確實很容易留下像雲凌溪現在這樣的後遺症,不能感染風寒,更受不了溼氣,特別是遇到下雨天,恐怕也會隱約疼痛好一陣子。
雲凌溪沒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淡淡的道:“傷何謂重,再重亦只是皮外傷而已。”
皮外傷能治,心口上的傷口卻如何才能治癒?
他說的沒頭沒腦,向洛雲也沒仔細聽,認真的拿過紙張寫下一封長長的藥方,“凌王殿下身上的病已經有些好些時日,所有用藥的時間會比較長,一味是口服,一味是藥浴,至於藥浴是三天一次,三天後凌王殿下再來換取另一張藥方即可,我要根據你治療後的不同情況下不同的藥。”
雲凌溪接過那張藥方,卻沒有去注意藥方上寫的藥名,而是緊緊的看著她寫的那些字,字型蒼勁有力,是好字,卻……很陌生。
良久,他似乎隱約的輕嘆一聲,揚唇笑道:“季公子醫術驚人,本王這病困擾了帝臨城數百名太醫卻不得其善,沒想到一到季公子手上便是如此輕鬆。”
向洛雲手微微一僵,望進了他的眼裡。
雲凌溪含笑的眼眸深沉幽亮,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讓旁邊被當成了空氣的三位當家的看的津津有味,在心底不停的腹誹。
龍澤軒:看來小離和凌王之間還真的有段貓膩呀……
衛索:哼哼,繼續裝呀,怎麼繼續裝呀,就你那點心思還想蠻過小爺我?
金一條:哇咧,果然有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