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熬著,您可是老佛爺、是老壽星,千萬要挺住了。”秋葉白莫測地一笑,隨後抬起手來。
雙白立刻奉上一份帖子,她將那帖子丟在太后面前:“且好好地看看罷。”
太后一愣,隨後將帖子撿了起來,開啟來看,因為她眼睛已經是半瞎了,只能湊近而來自己眼前看。
卻不想在看清楚那上面的字後,她一把顫抖地將那摺子摔在桌面上:“這是誣陷,是汙衊,秋葉白……你怎麼敢……怎麼敢如此汙衊當今皇后……。”
秋葉白捧著手裡的茶杯輕品了一口裡面清淡的花茶:“汙衊什麼,汙衊皇后娘娘不過是個水性楊花,藉著修佛之名,行裡通外男之實的女人麼?”
如果不是她追蹤進了九層藏書佛塔,梅蘇自以為逃了出去,平安脫身,大概也不會想到,給了她機會發現這密道的奧妙。堂堂的皇后娘娘,竟然藉著這密道,和外頭的男人歡好,日日在佛塔裡甜蜜親熱。
秋葉白一言既出,亭子裡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住口!”太后臉色蒼白地厲聲呵止道,她趕緊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都是自己人,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氣得渾身發顫,恨恨地瞪著秋葉白:“這是汙衊,都是你的栽贓嫁禍!”
秋葉白看著她,淡淡地道:“是麼,既然是汙衊,那麼就直接交給司禮監和大理寺的人嚴查好了,大理寺的人也算是你們杜家的人,也算公平罷?”
太后一驚,隨後看著她的臉,神色之中陰晴不定,好一會,她‘砰’地一聲拍了下桌子,恨恨地瞪著秋葉白:“你……你到底要怎麼樣?”
秋葉白看著她,微微一笑:“看來您還是很瞭解您這位侄女的,本座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向您要一個人。”
“什麼人?”太后心中陡然升起不太好的預感。、
秋葉白看了下雙白:“雙白,把東西拿給太后罷。”
雙白點點頭,將手裡一直捧著的一個東西開啟,擱在了桌面上。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東西上面——那是一尊白玉印章,雕龍繪鳳,栩栩如生,一看便是大家手筆。
但是不光是太后,就連捂住臉被人扶起來的董嬤嬤都呆住了,她們怎麼可能不認識那東西。 “這是大公子的手筆……。”董嬤嬤忍不住道。
梅蘇色藝雙絕,琴詩書畫皆不在話下,更雕得一手好石刻。
秋葉白看了她一眼:“嬤嬤這張嘴雖然不討喜,但是眼睛還是很利的。”
那董嬤嬤見她眼風一掃過來,立刻縮回了頭,不敢多,只覺得臉上的痛楚彷彿又加劇了。
“不可能!”太后看著那東西,立刻一點都沒有猶豫地狠狠瞪著秋葉白。
她指尖輕撫過那印章上精緻的雕刻,慢條斯理地道:“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梅蘇是您唯一的外孫,是您一手養大的,但是您既然能為杜家犧牲了那麼多,不過是一個不姓杜的外孫而已,孰輕孰重,您心中自有一杆秤。”
太后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耷拉下來的眼角微微抽搐,冷笑了起來:“哀家說首輔大人怎麼這般好心邀請哀家到院子裡賞花,原來是想要逼迫哀家送出自己的親人,只是,你既然知道梅蘇是青鸞的孩子,想必也知道了他和雲上君的關係罷,你要對你哥哥怎麼樣?”
“我要怎麼處置他是我的事情,至於您,只要考慮我的提議就好了。”她慢條斯理地開啟了扇子搖了搖。
太后渾濁的老眼盯著她,嗤笑出聲:“秋葉白,你我都是明白人,說得好像只要哀家犧牲了外孫,便能換得你不對杜家出手一樣。”
“你怎麼知道不能換呢?”她打斷了太后的話,慢條斯理地輕笑了起來。
“你……。”太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