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才一本正經地問:“可要讓雙白他們準備雙人份的洗澡水?”
秋葉白指尖在她紅唇上一彈,笑罵:“平白生了漂亮的小嘴,偏生嘴欠。”
兩人平日裡也這麼‘打情罵俏’。
但寧秋瞅著屋內的某人氣場又冷了點,隨後搖搖頭,將手裡的托盤給她手上一放:“還是勞煩四少你進去伺候殿下罷,殿下心情似不太好。”
隨後,她一溜煙離開了。
秋葉白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托盤,搖搖頭:“這丫頭!”
她專色端著托盤回到桌前,見百里初一雙眼尾斜挑的烏瞳正瞅著她,幽幽涼涼的眸光讓她都有些不自在,便輕哼了一聲:“好了,別看了,一早上沒吃飯,一會子吃了好歇息去。”
要不然又一睡一天一夜。
百里初看了下飯菜,都是他喜歡的菜色,神色方才好些,淡淡地道:“下官還是需要沐浴的,大人記得吩咐寧秋送水。”
他端起碗筷的手頓了頓,繼續補充了一句:“雙人份的,下官要伺候大人沐浴。”
秋葉白:“……重點是後面這句罷?”
每次阿澤出來一回,他就要折騰她一回,彷彿這樣能多佔便宜一般。
明明是他自己讓阿澤出來的嘛!
……
下午的日光照樣在窗外,刮進窗內的風彷彿都是熾熱的,但竹屋內卻一片陰涼。
輕飄飄的床帳晃盪著,一道修挑的人影忽然坐了起來,優雅地下床穿衣,同時對著窗外淡淡地道:“水。”
門外傳來男子低而利落的聲音:“是。”
片刻之後,門外傳來敲門聲。
“主子,誰來了。”
百里初剛要起身,便瞥見一段女子藕白纖細卻不失力度線條之美的修臂露在外頭,他指尖輕撫過那雪膚上的吻痕,隨後順手撩起床帳,將女子的手臂放了回去,再起身去客廳開門。
雙白正領著兩名鶴衛站在門外,見他來應門,便將水桶扛了進去。
雙白譴了兩名鶴衛離開,替百里初寬衣解帶:“昨兒,國師來了。”
百里初伸開雙臂讓他替自己寬衣解帶,淡淡道:“是,昨兒是我讓他出來的。”
“殿下?”雙白妙目裡閃過一絲疑色。
百里初眯起眸子,輕嗤一聲:“讓他出來給小白心裡頭的那兩個人念念經,也好讓小白不要老惦記著兩個死人,本座不喜歡她一顆心都掛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倒是不如掛在蠢和尚身上。”
雙白瞬間明瞭,殿下這是看不得四少難過,同樣也是不喜歡有無關緊要的人在秋大人的心裡佔據了太多的分量。
悲傷、犧牲、虧欠,能將一個人在另外一個人心裡烙印上不可磨滅的印記。
殿下總歸還是有些介意小池聖女的墓碑上那‘夜白未婚妻’幾個字罷,更何況秋大人曾經為了確定這個小池聖女的生死,不顧安危深入飛鴿山。
而國師,到底……算是‘自己人’得不能再‘自己人’了,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國師出來這麼一攪合,秋大人估計完全沒有心思去陷入悲傷了。
雙白暗自搖搖頭,到底魔是老的精,殿下從來不走尋常路。
……*……*……*……*……
郡守府議事堂
“我已經言盡於此,諸位叔叔伯伯如果還有什麼法子,儘管對著漢人使出來,若是你們決定和漢人決一死戰,我也無話可說。”少女沉穩冷冽的聲音在堂上響起。
所有人都沉默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議論紛紛,有憤怒的,有擔憂的,七嘴八舌,還有不少破口大罵漢人的,或者是乾脆就直接罵九翠的,卻沒有一個結論,。
榮乃耶的神色如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