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可是我必竟是一個父親,我希望可以看到我的孩子成才。”
蘇諾悠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李世民沒有說話,只是淡如清風的笑了笑,然後看著那水裡的波紋緩慢的說道:“當年的事,就如這池裡的波痕一般,是魚帶動了水,還是水驚動了魚,誰也說不好,但活著的人,要為活著的人考慮。”李世民看了一眼一側的蘇諾悠,見他一臉的不屑,李世民不由長嘆了一聲,終是沒有再說話了。他揹著手轉身離去,蘇諾悠也是不遠不近的跟著,只是這般跟著。蘇諾悠看著他逐漸離去,目光中的煞意卻越重,他只覺得掌心劇烈疼痛,低下頭觀視,只見已是鮮血淋漓。
他這樣的情緒波動,那裡瞞的過李世民,他不由淡淡地嘆息了一聲,下一刻,李世民聽到中庭有輕微地腳步聲。正朝著這邊而來。他抬起頭來,看見到了他的皇后長孫氏,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皇后……”她抬起頭。盈盈美目中。閃過驚喜地複雜光芒。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笑容有些滯意,但還是溫婉的說道:“臣妾見陛下眉頭深鎖,可是有不順心政務?”
李世民微微頷首,長孫氏只是凝視著他俊朗剛毅的眉目,心中卻是莫名一酸,夫妻兩人現在雖然已不復之前的那般冷漠,但卻也再不得過去的舉案齊眉,那件事在他心裡,還是種下了一根刺的,正在她幽思其中的時候,已聽到李世民回道:“還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不說也罷……”
風涼如水,兩人漫步在宮道之上,彼此之間的氣息都可以感覺到,卻又那般的遙遠而又陌生,此時,他們只是大唐的帝后,不是當年秦王夫妻了。何曾想到夫妻兩人會到了這樣的地步,相見的時候,只是多餘了這一份客氣。
就在大唐的明宮裡這樣凝滯古怪的局勢下,京都名人的長孫衝卻悠悠然地挑了這樣一個日子,邀請幾個年輕朋友跟他一起出了門。
去看他新添購的宅院,一進內裡,只見觸景都是斑駁的白壁,破損的粉簷,時不時出現一處缺口的牆,牆面上爬滿了毫無章法瘋長的紫藤、爬山虎和野薔薇的枯莖。四面所及,唯有滿目衰草,半枯荷塘,隨處可見頹倒的假山山石和結遍蛛絲的長廊。只有那順著坡地起伏築起的外牆,仍然牢固地圈著這所已久不見人氣的小小莊園。
莊園的正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個弧形花圃的輪廓,只不過圃中早已沒有花朵,只餘下蔓蔓野草,焦黃一片地向四處延伸。
可是就在這片乾枯雜亂的荒草中間,卻極不協調地站著幾個華衣美服之人,全都東張西望地,彷彿在欣賞四周衰敗的風景。
“我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沒成想到在這長安城裡,還有這樣敗落之處。”說話的這人是柴哲威。“我也不是自己找的,”長孫衝面帶苦笑,“我只是託了一家商行,說要在城裡買所園子,那家老闆就薦了這裡,說是極好……”
“極好……”李承乾象是迴音壁般地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呆呆地將視線定在不遠處半塌的花臺上。
“他說極好你就信了?也不看看地方就付錢了?莫不是急著金屋藏嬌?”柴哲威明顯地表示著自己不以為然的觀點。
“我們插手的痕跡,不能太明顯,免得父皇疑心。”幾個大少爺一起嘻嘻呵呵的往裡走著,突然間,長孫衝腳下一滑,居然撞在了假山上,那假山上也不知道有什麼機關,居然發出了一聲微響,而在一側開啟了一個黑洞的小門,這幾位貴公子立時都是面面相視,終是長孫衝嘻笑的說道:“咱們進去瞧瞧?”
李承幹也是覺得有了幾分好奇之心,也點頭附應了,他是現在的太子殿下,誰還能說不?
三人一行摸著黑打著一個小火把走了進去,只見那黑道延綿伸展,幾乎是看不到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舉著火把的柴哲威突然吹滅了火把,然後輕聲說道:“小聲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