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忍心,你的危險便會多三分。”
“天麟不悔!”天棋看著她一笑,隨後颯然轉身而去:“有多狠,便使出來罷,四少。”
聽著他換了稱呼,她眼底眸光微動,輕嘆了一聲,唇角浮現出淡淡的無奈笑意。
……
“在笑什麼,白?”身後忽然傳來男子溫和的聲音。
她一頓,轉過頭看向來人,見元澤不知何時已經起來,站在屏風邊,靜靜地看著她。
她便幾步過去,扶住他,略一遲疑:“阿澤……。”
他的眸子雖然是銀色的,但是這個時候她確實有點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元澤還是阿初,或者是是……百里初澤。
他看著她,溫和地一笑:“貧僧無事,白還是叫貧僧阿澤好了,或者初澤都隨你所喜。”
秋葉白默然,只怕這還這不是隨她所喜的,這三個名字都各有意義。
但她還是從善如流地喚了一聲:“阿澤。”
扶著他坐下,她又喚了雙白去將吃食送進來,見東西都擺上來後,她道:“我去尋大小喇嘛過來為你診治,你先吃一點填肚子,等會我為你專門做一些好吃的。”
但是才轉身,她的手腕便被他拉住了。
“不必了,到底不過是後日就要睡了,今日兩位上師都已經診治過,說無事,便是無事了。”元澤淡淡地道。
他頓了頓又有些遲疑地道:“白,你能坐在這裡陪貧僧用膳麼,不必再做什麼了。”
秋葉白見狀,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也知道他想與她多處一些時日,便也坐了下來,替他舀了一碗鹿肉湯:“先用點補身子的罷。”
元澤接過她手上的湯,卻有些遲疑著低聲道:“貧僧……身子不虛……尚且不至於破戒一回便要這般大補,不濟若此。”
她沉默了一會:“這鹿肉湯只是為你補氣血的,鹿鞭湯才是補精血的。”
他想到哪裡去了。
元澤一僵,也沉默了下去,臉頰飛上兩抹殷虹,平靜地道:“嗯。”
隨後,他優雅卻……飛快地吃了起來,幾乎將臉埋進湯碗裡。
秋葉白見他那模樣,實在可愛得像只鴕鳥,忍不住伸手輕撫了下他的臉頰。
只是她神色有些複雜,看樣子,也沒有如最初所想,阿初和阿澤合二為一,這般她便不用那麼糾結了。
他也不用那麼糾結了。
一餐飯,在還算和諧的氣氛下用完了,元澤用了不少東西,只是他似乎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動不動就臉紅,卻不捨得離開她一步,像只跟屁蟲,黏黏糊糊的。
夜裡在寧秋報告過齊王的人將被扔進御花園活水裡的天棋給救走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便又伺候著元澤沐浴之後上床休息。
但這一次,他抱著她的姿勢,卻是百里初並無任何異樣。
黑暗的裡,兩人靜靜地相擁。
她靠在他懷裡,聞著熟悉的味道,心情有些古怪和複雜,卻又覺得安心。
她算是將自己給了一個完整的百里初澤,只是阿初……
她睜著眼,老半天睡不著,迷迷糊糊地眼前總交替地掠過百里初的黑眸和元澤的銀眸。
“唉……。”她輕嘆了一聲。
“長吁短嘆的作甚。”頭上忽然傳來幽幽涼涼的聲音。
她悶聲道:“沒有作甚,只是也許吃撐了,有些睡不著罷。”
“吃撐了,今兒怕不是你吃撐了,是某人吃撐了罷。”頭上那涼薄的聲音又輕笑了起來。
秋葉白一頓,忽然若有所覺地猛然抬頭:“阿初……。”
他沒有答話,黑暗中,她只能看見他的薄唇微微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
“你……。”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