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歲末年初,小姨提議一道自駕川藏公路,旅行過年……
清音堂的家裡,師父年歲較大,不便前往高海拔區域,雪雁姐妹說想留在京城看看廟會,司南、姐姐會與我們同行,赤璃高高舉起小爪子:“夫人,星兒姐姐,可以帶上我麼?”
大眼睛裡滿含期盼,如一對漂亮的黑色水晶。
“當然啦!”孃親笑著摸摸他的小腦瓜。司南卻說:“帶你去可以,第一你得聽話,不能以原身出現嚇到了人,空惹是非;同時得想好說辭,這樣吧,赤璃就同我和小秋一輛車,對人就說是我們的孩子……”說罷,眼裡溫存的笑,望向姐姐。
姐姐的臉上立即飄出兩抹好看的紅暈,嗔怪道:“你這人…淨胡說八道。”
我也抿嘴直笑,赤璃聽到能一同旅行,興奮得飛上天,沒有一點眼力見兒地拍手直蹦跳:“我懂得的!我是司南大人和秋秋姐姐的孩子嘛,若有人問我就這樣說!”
全然不顧姐姐愈加羞紅的面龐,大家樂成一團,司南含笑牽緊姐姐的手,
最末一天兒考試日結束,我匆忙到馨寧院盤點一遍慕容霜與我要帶走的行李。
第二日清早小姨、小姨父便到了清音堂會合,我們從機場出發,客機直達甘孜藏區。
聯絡上事先租用的三輛專業型越野車,小姨父與小姨走在最前面開路,爹孃、慕容霜與我一輛車,姐姐、司南與化作漂亮小女孩的赤璃一輛車,一行人歡鬧著出發了。
進入甘孜藏族自治州,此時已是嚴冬,高原的空氣冰冷而稀薄。
好在我們都帶足禦寒衣物,倒也不覺冷;沿途或大或小的白塔,與皚皚白雪的渾然一體,藏傳佛教的寺廟是赤金美麗的頂,上面積著白雪,著實聖潔又美麗。
雖錯過這兒春夏的花海、秋日的燦爛金黃,如今廣袤的藏區置身茫茫雪原的懷抱,也是另一番震撼的美,行駛在川藏線,時刻能感受到生命的厚重。
高原氣候多變,但我們運氣還算不錯,這些天雖時有冰雪,但陽光仍然不忘眷顧我們。
陽光透過車窗暖暖地照射在身上,在小姨精心攻略與合理的路線安排下,一路也不覺很疲累……
在翻越甘孜境內最後一處埡口時,金燦燦的豔陽照得人睜不開眼。眼前的冰川熠熠變為玫瑰金色,是日照金山。
在嚴冬時節,還能看到日照金山的盛景,屬實不易。
車隊伴隨車頭減速,緩緩地靠邊停下;小姨很快下車,開心對我們說:“這樣壯美的日照金山,遇上很難得哦。我們大家在此留一張合影如何?”
這個提議很棒,可以將珍貴的瞬間影像定格為永恆;爹爹、孃親也說好。小姨父取出相機與支架,面朝著冰川,找到一個最佳角度,熟練地調好引數。
“三、二、一。”隨著小姨父的小聲提示,相機快門鍵清脆的聲響下,相片拍成了,孃親和小姨迫不及待就要看看。
照片裡,大家都笑得很舒心,背後是玫瑰金的冰川,特別的壯美和遼闊。
冰川反射的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和眼睛裡,照片透出了說不出的美好。
相機遞到我的手上,我放大了照片仔細瞧著,卻瞧見小姨父的身後隱隱有一團白色的影子,那是霧麼?
看了看小姨父剛所站的位置,萬里一派晴好景象,可見度這樣的好,哪裡來的霧呢?而其他人的身後則沒有這樣的白色影子。
小姨父對拍照沒啥興趣,這一路他自己也沒什麼照片,唯一一張便是這張合影,這團白色霧氣似的東西從哪裡來的?
是相機有問題,但之前沒聽他們說過呀,我的直覺總覺得有些奇怪。
除夕當日我們剛好抵達拉薩,雖是民族地區,整潔的街道依然懸掛著年味濃厚的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