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禮姑姑不能殺,她若是死在這裡,你我都有麻煩。”
“你是怕麻煩,還是捨不得?”天畫輕哼一聲,忽然長腿一跨,徑自面對天書跨坐在他的腿上,攬住天書的脖子,神色嫵媚而親暱地道:“若是天書你怕麻煩,便交給人家罷,人家玩過以後必定處理的好好的,一點兒痕跡不留。”
說著,他笑嘻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嗯,說起來人家還沒有弄過她這樣一本正經的,一定是一件有趣的事兒。”
“姑姑不是你的那些客人,別用你那些噁心的手段加諸她身上。”天書冷冷地道,順手將天畫攬住自己的脖子的手扯了下來。
天畫聞言,狐狸一般的狹眸裡閃過一絲獰色,冷笑:“噁心的手段?能比她們這些賤人用在我們身上的手段噁心,我會的不都是她們教的麼,只是我發揚光大了而已!”
“我說了,你不能動,你聽不懂?”天書淡漠地看著他。
天畫輕蔑地嗤了一聲:“若我就是要動呢?”
說著,他梭然起身,五指成爪就朝倒在地上的女子抓了過去。
“天畫,你不想要最後一顆解藥了麼?”天書卻一點不著急,只冷淡地道。
天畫身形頓時僵住,好一會才不甘不願地收回手,盯著天書陰沉地道:“你倒是個憐香惜玉的,你若是不處理她,難不成留著向秋葉白或者藏劍閣的其他人告發我們?”
天書淡漠地道:“這你就不必操心了,總歸,你我也在藏劍閣呆不久了。”
天畫一愣,臉上那種輕浮陰狠的神色瞬間消失,他看向天書:“你說什麼?”
天書淡漠地起身道:“我是不打算在藏劍閣久待的,我有我要完成的事,你若是想呆在藏劍閣便待著罷。”
天畫看著他,忽然明白了,冷哼一聲:“你這是要投奔那一位去了罷,你怎知他一定會給你好前程,何況你還是罪身,沒有通關路引,你走的出上京方圓百里?”
“這你就不必多管了。”天書端著一碗燕窩走到禮嬤嬤身邊,睨著在地上掙扎的禮嬤嬤片刻,忽然踩住她的裙子,讓她不能再移動身體。
隨後,他又對著身後的天畫淡漠地道:“你我效忠之人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奉勸你一句,如今秋葉白已經對你我都生出疑心,否則這一年多,她不會幾乎不來綠竹樓,你我幾乎都沒有從藏劍閣的人那裡得到任何訊息,所以你留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遲早會被清算。”
天畫沉吟了片刻,看著他冷笑道:“哼,過河拆橋,用得著我的鴿子,床上便也柔情似水,如今不用了,便翻臉不認人。”
“彼此,彼此。”天書冷淡地道:“不是我為你打掩護,你以為你能瞞著姑姑和那人暗通有無到今日,你我兩不相欠,床笫之事,於你我這樣的人而言,原不過就是一時歡愉罷了。”
“哼。”天畫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哀色,隨後撫著下巴,譏誚地道:“天書你一向是最‘安貧樂道’,最會勸慰人的,也是,不看開點兒,這綠竹樓日子也沒法過,這破地兒我也受夠了,把解藥給我!”
說著,他就向天書伸出手。
天書隨手扔給他一個錦囊,吩咐:“一日一顆,連服三日,你身上的毒就解了。”
隨後,他半蹲了下去,看著一臉冷色的禮嬤嬤,一邊慢條斯理地喝燕窩,一邊道:“靜萍,你我到底共事多年,你為人嚴謹公正,忠心事主,我視你為友,亦不願為難你,你我曾經同道而行,但如今立場不同,也只好委屈你了。”
“呸……!”禮嬤嬤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勉力睜開眸子,輕蔑地唾了他一口。
“嘻嘻……你視人家為友人,人家卻不領情呢。”天畫送了一顆藥進嘴裡,幸災樂禍地道。
天書並沒有理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