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此生意義最重大的一箇中秋節,清音堂的家人裡,加入了爹爹與孃親!
雪雁、玲瓏和姐姐,早早便在廚房忙碌。
東廂房前院內,飯桌擺上寓意美滿的各式菜式,開啟的美酒散發著香醇的味道,鮮榨的暖飲溫馨地升起騰騰的熱氣。
東廂房是上世魏國公府的外院和前廳,主要用於會客用,爹爹的書齋也設在這裡。
爹孃在慕容霜與我的陪同下,細細觀看,爹爹笑著道:“真不錯,竟比我從前常留的那會兒,看上去更雅緻,檔次也高了不少。”
入席後,前廳紅木餐桌圍聚得更加熱鬧,彼此笑語紛紛。
這場中秋家宴,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在爹孃返家的五日後,他們攜帶了一車的行李和常用之物正式迴歸了清音堂。
爹孃與我們住在馨寧院的不同對角,我與慕容霜的臥房緊鄰,當中僅隔一扇屏風。
不知不覺在什麼時候,其實我甚少在自己臥室裡活動,慕容霜在家時與他總睡在一起,若他外出,我也願意睡他的床,在他留下的那一縷他身體獨有的香氣裡,總覺得會睡得安穩許多。
但這實情,自然不能讓爹爹和孃親知道。
他們的頭腦裡,還留存名門望族世家的教養,未婚便與男子保持半同居狀態的事,我確實也羞於對他們實言;好在他們待人接物很尊重,幾乎不到慕容霜與我的房中來,也就覺察不了我的“暗度陳倉”……
爹爹忙於公司工作,時常出差;他同慕容霜、司南相交甚歡,前廳的茶室與藕塘邊的水榭,都是他們常常相聚的地方。
而孃親也很快與師父、姐姐,雪雁姐妹等女眷們相熟,大家得空都愛圍聚馨寧院,整潔寬闊的院落中,品著點心、煮煮果茶,彼此很是融洽。
而赤璃畏懼慕容霜,愛加入女眷們的行列,特別是在爹爹出差時,大家常與孃親作伴,眼看著爹孃精氣神一日比一日好,孃親的面色愈加紅潤,臉上舒展著開心的笑容。
金秋漸至,東廂門前的幾株老銀杏逐漸黃了葉片,粗壯的枝頭隨著秋風搖擺,落下一地燦燦金色,京城的秋意一日比一日濃郁,空氣也很有些清冽的味道。
一日傍晚,放學後的我將爹爹、孃親和慕容霜“召集”到一起,大眼睛含著期盼的笑,詢問他們道:“明天起,這周我就沒課啦,我們一塊去看看秋景如何?”
爹爹則問我:“星兒,怎麼興致這樣好,想專程去看景?”我一噘嘴道:“爹爹可是有緊要的工作,沒時間參加。”
“那倒不是,只是有點兒好奇罷了。”爹爹爽朗一笑,孃親也點點我的額頭,帶著疼愛的笑。
我拉拉身旁的慕容霜,大眼睛含著柔情對他說:“今天是十月十一,明天是你生辰,你忘了麼?你生在最絢爛美麗的深秋,今年的生辰我們一塊賞景,好好遊玩一番,好麼?”
慕容霜竟哈哈大笑,拍拍我的頭:“星兒是說過。每一年都要為我祝生辰,倒是說到做到呢!”
“那當然了!”我衝他一抬小臉,笑得有點得意。
“是小霖的生日?那去,必須得去。”爹爹和孃親聽聞,點點頭應允……
第二天一早,爹爹駕著車,慕容霜坐在副駕,兩人聊了一路。
孃親與我坐後排,右手始終被孃親愛憐捏緊在手裡,在此前太讓我懷念的那疼愛伴著嗔怪的口吻,再度出現在孃親對我的言行裡。
忘了自己早已成年,我鬆弛地對她撒嬌,在後排“橫七豎八”地躺著,頭枕到孃親腿上。
孃親直喚前座的慕容霜,指著我道:“你也瞧瞧,這丫頭像個什麼樣子,以後啊你娶了她倒也蠻吃虧的。”
慕容霜漂亮的金色雙眸漾起柔和的笑,低沉的嗓音語氣輕快:“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