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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次警察的手捏得更加起勁兒了,雷蒙發出一聲嘶啞的狂叫。他那咖啡牛奶皮似的面孔上佈滿了汗珠,細細的克羅斯比鬍鬚像大雨過後的一隻死蚯蚓。

“雷蒙,你猜得出來嗎?”

“不行。”雷蒙說。

“因為拿走信用卡的人恰恰是我老婆。”丹尼爾斯說,“這就是裡馮威爾和布魯斯特嘲笑我的原因。這就是我的推論。她拿走了我的信用卡,用它取出了幾百美元,那是我掙的錢;這張信用卡現在卻拿在一個叫做雷蒙的乳臭未乾的傢伙手裡。難怪他們要笑我。”

雷蒙想說,求求你別害我,只要你不傷害我,我會把一切都說出來的。他使勁兒地說著,卻連一個音符也發不出來。他的寶貝兒在縮小,一直縮小到像一隻內藏式活塞。

大個子警察向雷蒙彎下腰,離得那麼近,雷蒙甚至能夠清楚地聞到他撥出的煙味和蘇格蘭威士忌味兒。

“既然我都跟你分享了,你也得跟我分享。”摩擦停止了,他粗壯的手指穿過薄薄的棉麻褲繞在雷蒙的睪丸上。他那直挺挺的陰莖清清楚楚地暴露在警察的手上,它看上去就像在棒球公園的禮品攤上能買到的一種玩具蝙蝠。雷蒙感受到那隻手的力量。

“雷蒙,你應該跟我分享好東西。你知道為什麼嗎?”

雷蒙毫無知覺地搖著頭。他覺得好像自己的身體上被人安裝了一個熱水器,他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水蒸氣。

丹尼爾斯伸開拿著網球的右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然後突然合上手,惡毒地一使勁兒,只聽到極其短促的一聲,噗,球破了。

“我還能用左手做一次,”丹尼爾斯說,“你相信嗎?”

雷蒙想說相信,但發覺自己仍舊發不出任何聲音,只好點了點頭。

“你得記住。”

雷蒙又點了點頭。

“現在聽好,雷蒙,要你告訴我航是什麼。我知道你只不過是一個長著道釘的公牛屁股,根本不知道女人是怎麼回事兒,也可能你年輕時還想過幹你的親媽,不過每次只是在你的想象中做那種事。你回家後發現,你的那位曾經發誓要愛你、尊重你,還他媽的順從你的可愛的妻子,卻拿著你的信用卡跑了,你會怎麼想?你發現她用那張卡付了該死的旅行費,然後她把它塞進長途汽車站的垃圾箱裡,好讓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傢伙找到,你會有什麼感覺?”

“感覺不太好。”雷蒙低聲說,”“我打賭那種感覺並不好,請你不要傷害我,警官先生,求你不要……”

丹尼爾斯慢慢地攥緊了拳頭,攥得直到手腕上的青筋像吉他弦一樣突起。一陣痛苦的巨浪像液態鉛一般沉重地捲入了雷蒙的腹部,他試圖尖叫,卻什麼聲音也沒有,只聽到類似馬的噴氣聲。

“感覺不太好?”丹尼爾斯對著他的臉輕輕說。他的鼻子裡往外噴著醉醺醺的、有煙味的熱氣。“你所能做到的就是這些嗎?你他媽的真是個榆木腦袋!不過,這種回答也不能算是完全不對。”

那隻拳頭鬆開了,只是鬆開了一點點。雷蒙的腹部極度痛苦,但他的陰莖依然堅挺如初。他猜想那是因為警察的手限制了那裡面血液的流動。

“他們就在那裡嘲笑我,”警察用下巴衝著街對面那座新蓋的警察商店指了指,“他們就這麼笑我,對呀,結實魁梧的諾曼·丹尼爾斯,你猜怎麼著,他老婆離家出走了……不過她走以前還從容不迫地拿走了一些她想要拿的東西。”

丹尼爾斯發出一聲非人的嚎叫聲,那是一種只有在動物園裡才能聽到的動靜,又使勁捏了一把雷蒙的睪丸。疼痛已使雷蒙不堪忍受,他彎下腰,在兩隻膝蓋之間嘔吐起來。丹尼爾斯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專心注視著露天體育館的上空,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如果讓他們圍著你跳舞,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