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採花賊是否伏誅,他這把兄弟一來,禍事便已經消了。
李路露出一絲微笑,“你的這位縣丞倒是好算計,只要把柳平生給灌翻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威脅到這位皇后之弟身上了。而且這位王員外也真當好興致,女兒都快保不住了,還有閒情逸致來跟人家喝酒。”
趙文宣將隨身官印文書藏好,“採花賊一事,我一開始便懷疑有蹊蹺,不過既然他們要演戲,我便陪著他們演,看看最後他們怎麼收場。”
“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我的目的很簡單,抓到採花賊,其他的都是你的事。”
李路和趙文宣準備了一番,早早便到了王府之中。
在這窮山惡水之間還能欣賞到江南的秀麗風光,不得不佩服王員外財大氣粗。
李路將王府的地勢檢視了一遍,便不再言語,靜坐在大廳之中,演化與捕快那一戰之中的刀法招式。
趙文宣雖說看他們演戲,但也不想真有女子在他眼皮低下被虜,一到王府便與燕南風商議佈防去了。
不久夜幕便已降臨,王府準備了好酒好菜款待諸人,李路只是坐在大堂中閉目養神,未碰絲毫酒菜。
待趙文宣來到大堂之時,他身後跟著一位曼妙的女子,正是王府千金王若若。
依照趙文宣的安排,也不去和採花賊鬥智鬥勇,直接擺在明面上,就是將王若若放在大堂內,由眾人死守大堂,看那採花賊是否還敢前來。
此計看似無奈之舉,卻是針對縣裡這幫人設定的陽謀。
“噹噹噹。”府外更夫打更的聲音,在深夜裡顯得異常清晰。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更天。
守了半夜,再加上喝了些水酒,不少捕快衙役開始打起了瞌睡。
燕南風強自支撐著,心下暗叫不好,以他多年當捕頭的經歷,不要說醒個半夜,便是兩天兩夜不睡覺,他也能有辦法打起精神。
但是現在,他那些辦法竟然都不奏效了,原因只有一個,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中招了。
“呆會你留在這裡,以防調虎離山。”李路輕輕地對趙文宣說了一句,手中的青竹劍悄然出鞘,橫放在膝蓋上。
趙文宣微微點了點頭。
“嘿嘿,一群不自量力的傢伙,老子的手段豈是你們能防的了的。”一陣夜梟般的笑聲在大堂中響起,只見沉睡的捕快中忽然站起一人,“老子看上的女人,就沒有能逃得了的。”
他雙手將王若若一抱,便見大堂中陡然升起一道白練,刺向他的雙臂。
他趕忙將王若若放下,整個人如泥鰍一般滑了出去,退出了大堂。
李路縱身而起,手中長劍指向他的眉心。
“好小子,倒忘記你沒有吃那些酒菜了!”他腰間長刀出鞘,頓時升起一片刀光。
李路心下暗驚,這採花賊不知使的什麼刀法,一刀快似一刀,初時還能擋上幾招,到得後面,只能靠著身法在他身邊遊走,尋得空子偶爾出上幾劍。
採花賊此時卻是比李路還要驚訝,他這套快刀與身法相配合,向來是無往不利,碰到與他武功相仿的,一陣快刀之下便會斬得不分東西南北,亡命刀下。遇到武功比他高的,也會對他的輕功無可奈何,讓他尋個空子逃開身去。
李路如今雖然在招式上不佔優勢,卻是憑著一身詭異的身法,讓他找不到空子。
兩人憑藉著身法鬥了上百招,採花賊刀法一慢,卻是真氣消耗過大,使不出快刀之法。
李路在這上百招中,已經將他的刀法看得七七八八,他這套刀法看似招招搶攻,實則攻守兼備,暗藏玄機,實在是玄妙的很。
採花賊見勢不妙,腳下一滑,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李路的一劍,一旦脫離出李路長劍範圍,他哪裡還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