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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敬前腳剛走,宋妖風就從被窩裡露出頭,他的一雙虎目中流露出深深的哀色。
“美美,我為什麼姓宋呢?”
與此同時,宋家。
今天雷純又玩把戲了,她也不嫌累,跑遍了整個宋家大院,說什麼要討論一下宋妖風大少爺的傷勢,讓大家都出出主意。她通知到了第一個人,上從宋妖島,下至保潔員,要下午一點地時候,在大院東邊的演禮堂開會。
宋妖島才不陪雷純發神經呢,她上午十點多才起床,吃了一口飯後就開著自己的蘭博基尼,找她在天津的一些狐朋狗友玩去了。
雷純也無所謂,她本來也沒指望宋妖島會參加。
雖然這個會讓大家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事關宋妖風地病情,所以還真沒有敢不來的。
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那些吃過飯的人就已經早早地趕到了演禮堂。
坐在下面的觀眾席裡,這些大叔大媽、小夥大姑娘們開始議論紛紛,都是猜測今天這個會到底是什麼目的。
有人猜可能是宋妖風的病情不樂觀了。
還有人猜可能是宋妖風得了什麼怪病,想求偏方。
還有人猜是不是雷純和宋妖風有一腿。
直到雷純像模像樣地走進了演禮堂後,這些人才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目光盯著雷純,讓雷純渾身都不自在。
“咳咳,大家……中午好!”雷純走到演禮堂最前面,五官僵硬。
“…………”
下面繼續鴉雀無聲,繼續向雷純施以注目禮。
好傢伙,宋家的人不少了,一二百個呢,就這麼像小學生似的看著雷純。
“那個,今天呢,就是想來對大家說一下……說什麼呢?就是說說這個,咳,這個宋妖風少爺的病情。大家都知道,前幾天少爺得了病,住院了,到現在還不見好,我心裡著急啊,就想讓大家一起出出主意,集……集思廣議嘛!”雷純站在最前面,結結巴巴地說。
“雷小姐,到底我表弟得什麼病了?”終於有人發問了。
這個發問地人可有來頭,這是宋妖風的表哥,也就是陳凌大姐家的兒子。
這個人一直寄住在宋小瀾這裡,長大後就直接在宋家做事,幫著跑跑腿,管管人什麼地。
“啊?他啊?他……得的是這個,這個…………”雷純微皺著秀眉,看上去好像挺為難似的。
其實雷純正挖空心思,準備編瞎話。
這個宋妖風的病要是說小了,就沒有開會的意義了,那雷純會被群毆。要是說大了,又怕引起宋家的人恐慌。
“他得的是……相……思病,哎,對,是相思病!”雷純也算急中生智。
“啊?相思病?”
頓時演禮堂下面就像爆了馬蜂窩一樣,“嗡嗡”地小聲議論起來。三兩一堆,七五一群,抱著頭開始談八卦。宋妖風怎麼會得相思病呢?他相思誰呢?是不是雷純呢?反正這個話題可以引申的內容有好多。
這一大幫人也不想著怎麼給宋妖風出主意,只顧著說閒話,也不管雷純是不是正看著他們。
雷純似乎並不以為然,反而卻總是不停地斜眼看自己手上的時裝表。
演禮堂裡的人見沒有管,又難道有這種休閒的時光,更無所忌憚,越聊越熱鬧,越聊越大聲。
突然,雷純猛地回過頭,透過演禮堂左上角的一個小窗戶,她看到在宋家的西邊升起一股濃煙,嫋嫋直上半空,煙色還很重,是濃黑色的。
“哇!”雷純突然這一嗓子驚呼,把演禮堂下面的人都嚇一跳,不約而同地再次望向她,以為詐屍了呢。
“火,火,著火了……”雷純跳著腳,指著那扇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