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乾枯的老者。倦坐在一張紫檀木的太師椅上,扭過頭看著窗外的陽光,讓人感覺他和那些陽光是兩個世界裡的東西。
把張敬和雷純送到這裡後,那個送他們來的老者就退出去了。
張敬和雷純相互看了看,一齊走到宋小瀾身前,雖然宋小瀾仍然望著窗外,沒有說什麼,更好像沒看到他們。但是張敬還是拉著雷純坐了下來。
“宋老先生好。”張敬神情很肅穆,目光從容地投在宋小瀾滿是皺紋的臉上。
宋小瀾還是沒反應,他看著窗外似乎有些痴了。
雷純很好奇,忍不住也探頭向外看了一眼,不過她看來看去,無非就是宋家大院裡的景物,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張敬見宋小瀾沒反應,他也不再說話,保持著姿勢不動,好像一座石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地三個人都在沉默。不知道宋小瀾和張敬在想什麼,反正雷純慢慢有點受不了了。這種壓鬱的氣氛讓她差點發瘋。
“張先生客氣了,你也好!”宋小瀾總算在雷純崩潰前,開口說話。
他說話的時候,轉頭與張敬對視,還默然一笑,笑容很燦爛,完全不像一個老人。不過雷純還是感覺宋小瀾地聲音有些堅澀,一下子就能聽出來,宋小瀾的身體確實不太好。
“我在南平得知您找我,就立刻趕了過來,還希望沒有耽誤盤王大人的正事!”張敬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
“呵呵,什麼盤王,都是業內朋友的笑談,張先生不必如此稱呼,宋小瀾不敢當!”
“宋老先生不要客氣,張敬只是食腦後輩,當用敬語!”
宋小瀾的眼睛又望向窗外,對張敬地堅持也不置若可。
“張先生,那位是雷小姐吧?小女在南平蒙二位照顧很久,宋小瀾很感激!”
敬沒有答話,而是向雷純使了個眼色。雷純立刻會意兩聲。
“咳咳,宋老先生不要在意,我和小虎感情很好,就像姐妹一樣,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也很開心。”雷純柔聲對宋小瀾說。
“唉!”宋小瀾這時突然嘆了口氣,這聲嘆息無比幽深,像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樣,讓雷純渾身一寒,“宋小瀾有一子二女,小風和小島都在我身邊做事,只有小虎生性頑劣,也一直讓我放心不下。”
“先生不要在意,小虎很善良也很單純,我很喜歡她!”雷純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善良、單純,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好事。但是食腦一脈人機危重,這種性格反而讓她無法伸展,這也是我始終沒讓她隨我做事的原因。”
“宋老先生多慮,其實我覺得小虎這種性格正應了食腦的真諦。在南平,她的工作非常出色,把很多高手都挑下馬,讓人摸不清她地路數。”張敬適時接過了宋小瀾的話頭。
“張先生自有高見,宋小瀾很是佩服。確如張先生所言,這一段時間小虎進步很快,也成熟的很快,回來後對我說起很多張先生的事,足見張先生的高明!”宋小瀾無謂地笑笑。
張敬聞言咂了咂嘴,覺得這些談話毫無營養,說來說去都是一些客套的對白。他來天津可不是為了聽宋小瀾誇他的,要聽讚美的話,在哪裡都會有。
“宋老先生,不知道您讓我來到底有什麼吩咐?”張敬直切主題,很乾脆。
宋小瀾似乎沒有料到張敬這麼心急,聽到張敬地話,又沉默了,這一次也足足靜了三四分鐘,而張敬和雷純也只能再一次耐著性子等。
“其實……這一次請張先生來,是為了一樁親事!”宋小瀾說話的時候,皺了皺眉,有些為難的樣子。
“嗯?親事?”張敬一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雷純,只見雷純更是一臉茫然。
“是啊,小虎年紀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