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不能,這也就怪不得人家屢有奇遇了。
眾人唏噓的同時,也是登時覺得蕭逸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不過,薔薇卻是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由得問道:“可是,蕭醫生,你那條靈寵小蛇呢?怎麼不見它回來?”
聽了薔薇這話,蕭逸卻是神色微微一暗,沉聲說道:“咕嚕為我噴吐金剛烈焰,長達三天三夜之久,元氣大傷,此番玄天錦鴉能夠升級,可是,咕嚕的進境卻是不進反退。我把其就留在了火山內底岩漿之內,希望它能早日恢復。”
蕭逸想起了剛剛看見咕嚕渾身癱軟的那一刻,一如當日替自己捨身吸毒之後的模樣,心頭不由得一陣鈍痛,心痛的同時,也是無盡感激。
當初無意中收了咕嚕,卻是沒想到,能與自己生死與共,幾番捨身護主。
眾人聽了蕭逸這話,當真豔羨至極。
蕭逸卻是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心念一動,將方寸葫蘆之內的那具水晶棺移轉了出來。
海眼之內震盪,倒是破了洛公卿設下的禁制,才令蕭逸把其攝入了方寸葫蘆,這也是合該蕭逸該為其治療。
水晶棺一出現,倒是令正氣門眾人一陣詫異,在看清了其內璃裳的容貌之後,卻都是和蕭逸一般無二的神情,被那種柔和純淨深深震撼到的感覺。
“這是誰呀?”薔薇訥訥問道。身為絕色美女,在這個看起來年齡相仿的同性面前,卻是也是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好感,情不自禁地就想要親近這人,只消看著她的容顏,心裡就會沒來由地安定下來,再不會想那麼無端的愁苦。
“這是一位素未謀面的前輩的妻子。”蕭逸簡單地為薔薇說了一下璃裳的身份,並且,特別強調了洛公卿對其的一往情深。
“世間真的有這樣的深情嗎?”薔薇神色也不由得落寞了。
女人總是這樣,推人及己,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那一廂情願,無處安放的情懷。
蕭逸卻是沒有注意到薔薇的落寞,因為,此刻,他已經開始神識透過水晶棺,沉心查探起璃裳的病情來了。
只是,一番探查之後,蕭逸卻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那小幻靈藤早已經隨著水晶棺,躍了出來,焦急地在蕭逸身週轉動著,眼見著蕭逸眉頭輕皺,小幻靈藤一張小臉,苦成了一團,急聲問道:“怎麼樣?蕭逸,璃裳到底是什麼病?你能治嗎?”
“奇怪,她被你主人洛公卿以三百六十路點穴手,封閉了所有的血脈,又輔之以極為名貴的藥材,保持肉身不腐。只是,我在她的肉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似乎,只要我解開了這三百六十路點穴手,她按理就該活過來的。”蕭逸皺眉說道,眼前這璃裳的情況,著實是詭異。
“這不可能,若是璃裳無事,我主人不可能封印了她,自從她突破到了元嬰期那一刻,我就再也沒再見到過她了。蕭逸,你再看看啊。”小幻靈藤焦急地說道。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幻靈藤這一句話,卻是提醒了蕭逸,把注意力放到了璃裳的元嬰之上。
對於元嬰期的修士,貿然探測其元嬰,實在是不乏冒犯之意,但是,此時此刻,海眼之下的平和環境,已經因為火山噴發而被破壞掉了,一時半會兒難以恢復常態,璃裳的身體離開了那個環境,若是太久的話,恐怕難以長久儲存。
蕭逸也就只能試探著把自己的神識,探入了璃裳的識海,查探起其元嬰的情況來。
這一番探查,蕭逸卻是登時變色。
“怎麼了?”一旁的純印師太不由得問道。
“毒嬰!璃裳,竟然是亙古少見的毒嬰之體!”蕭逸沉聲說道,聲音裡不乏驚詫。
“何為毒嬰之體?”眾人聽聞這個字眼,不由得都圍攏了上來,紛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