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破,因為她敢跟我出來,膽子已經很大了。
我說:“白老闆你開個價吧,我想和平解決,只要你對我身份保密,什麼都好談,你相信我,這是為了你好。”
樓道里裝了聲控燈,她咳嗽一聲燈亮了。
我以為她會先害怕,然後獅子大開口問我要個百八十萬的封口費。
沒想到,她靠在牆上突然笑了出來。
“項風?”
“項雲峰?”
“不管你叫什麼吧,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問過你,我說你是幹什麼的?”
“看來那個人說的沒錯,你真來找我了。”
“那個人?”
我驚訝道:“你認識田三久?”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白睫瓊看著我,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守法公民,你出多少錢也別想收買我,我之所以幫你保守秘密,是因為我爺爺讓我必須這麼做。”
“你爺爺?”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即問:“難道你爺爺是田三久?”
“這不能吧?田三久好像才四十歲啊,怎麼有你這麼大的孫女?”
“你!”
“你爺爺才是田三久!”
白睫瓊氣的臉色微紅。
“那....對不起,是我猜錯了,你不會去舉報我是吧?”我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不會。”她這次說的很清楚。
“那我放心了,我走了,不打擾你。”
“你等等!”
我剛下了幾步樓梯,轉頭看向她。
她說:“我首先宣告一點,我不是盜墓賊,和那個田三久也沒有什麼關係。”
聽了這話,我點頭笑道:“知道知道,我懂我懂,我也不認識什麼田三久,咱兩都不認識。”
“你別用這種語氣,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叫田三久的一個月跟我說過,他說如果有天晚上你來找我,就讓我帶你去看我爺爺,他說到時候你便願意跟他合作了。”
我這次真傻眼了。
這田三久這麼瞭解我?
難道他一個月前就知道事情發展到最後,我會來找白睫瓊??
他是算命的還是看相的?真的假的,這也太牛逼了吧。
轉念一想,我想到了把頭。
飛蛾山那次,把頭提前三個月佈局準備坑了小綹頭,救出來了孫家兄弟。
黑水城事件,把頭也是提前兩個多月前就開始做後手,包括找廖伯,廢礦坑買裝備,做小白旗,仿假妙音鳥,收買九清水身邊心腹,裝弱小,和老學究肖密碼暗地結盟,又暗地裡聯絡姚家人,反殺肖密碼,狸貓換太子,奪得妙音鳥,全身而退......
經歷了好多事,我都是後知後覺,難道是我和把頭田三久對比,真的太弱了?
樓道開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奶奶,我去醫院看爺爺了,我讓爸回來休息了。”
我跟著白睫瓊下了樓。
“你來開?”她把車鑰匙遞過來。
我說你來吧,我沒駕照不會開。
她直接上車,繫上了安全帶。
白睫瓊爺爺叫白廷禮,當時在秦皇北路的同輝醫院住院,這是傢俬人醫院,兩年前剛成立,那時候的同輝醫院不像現在,甚至要好過三甲,請了全國許多知名的專家教授坐鎮。
我找個人來對比吧,還記不記得大孝子姜圓?
姜圓那是假孝順,這個白睫瓊是真孝順。
田三久不要彬塔地宮的文物,是因為他有更好的目標,更牛逼的東西要搞。
那是陝北文物局,博物館都快要遺忘的一件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