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金阿龍和金幼孜的是父女關係。
他兩要是躺一個棺材裡,那就是違反了當時的社會制度人倫綱常,是要被人罵的。
所以,我直接排除了這種同棺合葬的可能。
那麼眼下只剩兩種可能。
第一種,矮拱門上的字是瞎刻的,不做數,這個明代早期的磚室墓,就是三品官金阿龍的墓。
第二種,這附近可能還有一個墓,金幼玫的墓。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
矮拱門上為什麼故意刻上了金幼孜的名?
這個我暫時還搞不清楚,但我隱隱有種感覺,這地方或許隱藏著某種秘密,某種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腰怎麼樣魚哥,能走不能。”我扶著他慢慢向外走。
魚哥深吸一口氣:“剛才那一下太猛,我得緩緩,你先鬆手。”
我鬆開手,他嘗試著走了幾步,雖然表情有些吃痛,但看樣子應該沒什麼大礙。
躺棺材裡的人不知道姓名,因為眼睛有毛病,我叫他紅眼睛。
他肯定也是從矮拱門鑽進來的,也多虧他眼神有問題,要不然魚哥之前一腳踹爛矮拱門就被發現了,要是那樣,他肯定沒心情躺棺材裡吃山楂糖。
我暗自猜測。
會不會是紅眼人看不清東西?或者說壓根就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到。
紅眼人跑沒影了,墓裡又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們離開時只帶走了兩樣東西。
棺材裡銀川第三中學的一床被褥,還有就是那把斷成兩截的短柄洛陽鏟。
魚哥閃了腰走不快,我們追過來用了一個小時,回去時走了兩個半小時,到了營地已經是半夜一點多,豆芽仔這次說話算數真沒睡,我們回去時他正刨坑挖土。
“峰子你兩可算回來了,沒有逮到人?”
我搖頭說沒有。
他又問我手裡的被褥從哪撿的。
我沒正面答覆,問他刨坑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豆芽仔指了指背後:“老馬都幹成了那樣,半夜看著能嚇死個人,趕緊埋了算了。”
我也不敢看馬德明的屍體,也就沒攔著他,而是去看了廖伯和小米。
廖小米膽子真的很小,比小女孩膽子都小,我看他時他還表現的驚魂未定。
我把被褥扔過去說:“廖伯小米,你們用吧,這裡晚上太冷。”
廖伯接過去被褥給小米蓋腿上,隨後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開口說謝謝。
“不用謝,應該的。”
“暖和點兒了不?”我問廖小米。
不知道是熱還是怎麼回事,他臉突然就紅了,把頭埋在被子裡不敢看我,甚至可以說表情有些嬌羞。
看他這樣,我嘴角一扯。
當即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
胳膊上也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