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小曲兒,一邊跳上竹排。
“小哥,你可小心一點,咱們這竹排可比不得小船,小心溼了鞋兒。”那撐著竹排的老翁看著秋葉白的動作,一邊有些擔心地道。
秋葉白笑了笑:“老丈不要擔心,以前我就坐過呢。”
她將手裡的一吊錢遞了過去:“這是報酬。”
那老翁一愣,趕緊推拒:“這太多了。”
“時世艱難,您也別客氣了,只當是我身後的貴客賞賜的。”她溫然一笑。
這老翁的大白鬍子讓她想起以前和老仙在一起走南闖北的快活日子,所以出手也大方不少。
老翁聞言,有些遲疑地接過了她手裡的錢,同時有些擔憂地看向她身後:“呃……但是您身後的貴客,好像……不太想上來啊。”
秋葉白一轉頭果然看見百里初站在岸邊,目光在那竹排,還有那竹排上面站著的一隻鸕鷀身上來回尋索。
她挑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軍師,你這是在做什麼,上來啊。”
百里初唇角微微抿,搖了搖頭:“這東西看起來怎麼都像是會在游到江心就散掉的樣子。”
“你怕什麼,又不是不會水。”秋葉白輕哼一聲,那傢伙上次還裝著不會水,掉水裡去了。
百里初目光落在那竹排上的鸕鷀身上,眯起眸子,輕哼一聲:“我絕對不和邋遢的鴨子一起泡在水裡。”
髒死了。
她有點好笑:“那不是鴨子,那是鸕鷀,也叫魚鷹!”
這廝的潔癖還真是讓人無奈,而且沒常識得……實在好笑。
百里初輕蔑地瞥著那鸕鷀:“鷹,鷹怎麼可能長這麼醜?”
也許是動物的本能,讓鸕鷀察覺了自己被鄙夷了,作為一隻有尊嚴的魚鷹,它一下子跳了起來,撲稜稜地就要百里初撲過去。
“嘎嘎嘎嘎……!!”
那老翁趕緊一把拉住那鸕鷀,抱歉地看著秋葉白和百里初:“抱歉,抱歉,這隻小畜生有些暴躁。”
秋葉白還有些好笑地搖搖頭,看向一臉嫌棄的百里初:“你不上來,那我就邀請其他有興趣的人來遊江了?”
這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哪裡容他如此磨嘰,她還想重溫少年舊夢呢。
百里初利落地足尖一點,飄上了竹筏,看向秋葉白,唇角彎起一點森然的笑弧:“小白,別太過分了。”
秋葉白看著他那樣子,輕笑了起來,看向老漁翁:“呵呵,老丈,可以開船了。”
老翁立刻點點頭,撐著長長的竹竿慢慢地將竹排往向河心撐去。
竹排慢悠悠地蕩向河心,帶起一片細碎的水花。
秋葉白站在船頭看著兩岸青山地向身後退去,天高雲闊,河上鳥飛綠葉盪漾,她唇角彎起輕鬆的笑容,伸手向百里初招了招。
“阿初,過來可好。”
百里初一直和那隻鸕鷀冷眼相對,他總覺得那隻鸕鷀的紅眼睛盯著他,看起來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他正考慮要不要直接彈一道勁風,讓鸕鷀昇天,留下它的屍體做一頓烤鳥大餐,便聽見秋葉白召喚他。
他頓了頓,輕瞥了眼那鸕鷀,算你好命。
隨後,他便走向秋葉白。
秋葉白見他過來,笑吟吟地握了他的手,指著兩岸的山水道:“好不好看,像不像水墨畫?”
百里初看著那兩岸的青山如畫,再看向秋葉白的臉,他淡淡地道:“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應如是。”
秋葉白一愣,隨後輕笑:“雖然我自覺與嫵媚二字搭不上邊,但是我喜歡阿初的情話。”
他是在說她如青山一般嫵媚麼?
百里初看著她,眸光幽涼地微笑:“不,我在說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