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房子又不大,你果真要來,必須緊閉著口,一言不發,也不能有一點聲響,
而且還得象瞎子般在黑夜摸索,才好行事。如果你肯答應這樣做,那麼在我家裡也好;因為
我的臥房他們是不來的;不過他們的房間就緊貼著我的臥房,只要你輕輕說一句話,隔壁馬
上聽到了。”
“夫人,”教士回答說,“就這樣將就一兩夜也不要緊,以後我再想法安排一個比較方
便的地方好了。”
“神父,”寡婦說,“這一切都由你作主好了;不過我求你必須保守秘密,千萬不能讓
人知道。”
“夫人,”教士說,“你儘管放心好了;不過我想我們最好今夜就成了好事吧。“
“最好沒有。”那寡婦回答道;於是她告訴他應該怎樣前來,又和他約定了時間,然後
告別回家。
寡婦家裡有個女僕,年紀不小了,一張臉兒可長得真難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
樣醜陋的女人來,原來她長得鼻樑塌,嘴巴歪,嘴唇皮兒厚,門牙露在外面,一雙斜白眼,
眼皮又紅又爛,再配上一身青銅色的面板,你簡直以為她不是在費埃索萊過的夏天,而是在
西尼加利亞過的夏天。這還不算,她的臀部一邊低一邊高,走起路來,右腳有點兒帶跛。她
的名字本來叫西烏達,但是因為她長得象一隻癩皮狗,所以大家管她叫做“西烏塔扎”。她
生得這樣奇形怪狀,倒也罷了,誰知她還不肯安份呢。當天寡婦把她叫了來,對她說道:
“西烏塔扎,如果你今天晚上替我做一件事,我就賞你一件新襯衫。”
西烏塔扎聽到襯衫,馬上接嘴道:“太太,只要你肯賞一件襯衫,哪怕叫我投到火裡去
我都願意,別的更不必說了。”
“那就好了,”她的女主人說,“今天晚上,我要你在我的床上跟一個男人睡覺,還要
對他千恩百愛;不過你千萬不可以說一句話,免得給我的兄弟聽見,你知道,他們就睡在隔
壁房裡,過後,我就給你一件襯衫。”
“跟一個男人睡覺!”西烏塔扎嚷道,“如果有必要,對付六個男人,我也不怕!”
到了晚上,我們這位聖徒如約而來;兩個兄弟依著寡婦的排程,盡在自己房內高談闊
論,讓隔壁一聲聲都可以聽到。他只得悄悄溜進寡婦的臥房,在黑暗中摸索到床邊,就爬了
上去;床上正睡著她的替身西烏塔扎。一切不出寡婦所料,我們的聖徒以為是把情人摟在懷
裡,就不作一聲,把她連連親吻,她也回敬他;於是教士和她尋歡作樂起來,償了這許多日
子來的相思債。
寡婦一手佈置了這場趣劇,現在就關照她的兄弟可以進行底下的計劃了。
他們輕手輕腳走出宅子,直奔大廣場,去見主教。也許老天有意幫忙,那天天氣很熱,
主教本來就在找那兩個年青人,想到他們家去喝酒解暑;現在看見他們來得正好,就說了自
己的打算,和那兩個青年一起來到他們家中。涼爽的小庭院中,火炬點得通明,兄弟兩個就
在那兒擺出美酒款待貴客,等主教暢飲過後,他們就說道:
“今晚承蒙主教賞光,駕臨小舍,不勝榮幸,我們現在有一樣小小的東西,想請主教過
目一下。”
主教不知就裡,滿口應承;於是兄弟中一人高舉火把在前領路,主教和其餘的人跟在後
面,直來到教士和西烏塔扎同睡的房間。這時候,那教士已經匆匆忙忙騎馬賓士了十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