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滾倒在地,雙膝上同樣鮮血直流,。
那流星網自然再也撐不住,瞬間東倒西歪,一道黑影如同鷂鷹一般直接從那些空隙之間飛身而出,同時突然一把揪住邊上一個押陣廠衛的衣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他手裡的長矛猛然一挑那流星網,將那流星網朝著一干圍剿她的廠衛們頭頂籠罩而去。
利網寒光四射,廠衛們呆愣之後,瞬間驚恐萬狀,連滾帶爬四散而逃。
“不好!”
“快逃!”
但是終歸慢了一步,不少人瞬間被籠在那殘酷的鐵鉤網裡,頓時發出一陣陣的淒厲痛叫,但他們越是擠撞,越是想要逃,那網上的無數鐵鉤就勾入面板越深,越是逃離不了。
秋葉白冷冷地站在邊上一哂,隨後驀然轉頭看向那役長。
那役長被秋葉白滿是森冷的眸光一瞥,立刻嚇了一跳,一邊往後驚惶地大呼:“弓箭手,弓箭手,放箭!”
他退得快,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一把冰涼的袖底劍忽然悄無聲息地擱在了他的脖子上,秋葉白似笑非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嗯,放箭罷,本副座倒是想看看人肉盾牌是個什麼樣子。”
那役長瞬間冷汗就出來了,那人的竟然在一瞬間就已經躍到了他身後,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動作。
這個人太強了,至少絕對比他強太多。
如此一來,秋葉白背靠長柱,而所有弓箭手的箭就變成了對準他自己!
“秋葉白,你這個逆賊……。”
“噓,別那麼激動,本副座一手軟,不小心就會割斷你的脖子。”秋葉白在他身後淡淡地道,手上微微一抬。
那役長立刻覺得自己脖子上一熱,他才發現對方的威脅並只是威脅,那把擱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原來已經乾脆利落地直接切開了他的面板,冰涼的刀刃直接抵在了他脖子脆弱的大動脈血管之上。
他瞬間就不敢再動了,底下一干弓箭手更是面面相覷。
“讓本副座想想,要怎麼跟老佛爺稟報呢,嗯,以下犯上,抗旨不尊,謀逆?”秋葉白慢悠悠地道。
那役長有些驚惶,眼珠子亂轉,放緩了語氣:“秋葉白,你等一下……。”
她自言自語:“嗯,你總歸是要死的,本副座也不忍心讓你牽連一家老小,就給你個痛快罷。”
“等一下……秋大人!”那役長見秋葉白根本沒有打算理會他,只在那裡自說自話,愈發地明白秋葉白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立刻大喊了起來。
但是秋葉白已經一點都沒有遲疑地一抬手中袖低劍就朝他脖子抹去。
而與此同時,一道厲喝從司禮監大門內傳出:“等一下,秋副座,這都是誤會!”
第二十九章心下
“本副座何曾當年謀害同僚?”秋葉白麵生疑色,隨後低頭看了眼倒在地上,還在抽搐的男人,恍然若有所悟:“陳公公說的是此人麼?”
陳賀看她那副樣子,臉色愈發泛出青來:“正是,鄧通乃是吾司禮監新任捕風部役長!”
秋葉白再次瞥了眼那地上的鄧通,彎腰隨手從他腰上抽下條司禮監製式府綢汗巾,一邊慢條斯理地擦自己手上袖底劍上的鮮血,一邊道:“那真是抱歉,本副座也是此時才聽見這個訊息,此人早前令人行刺本副座,本副座已經表明了聖上有旨,他卻容不得本副座說話,口出不遜,本副座見此人極為可疑,兇狠異常,便將他制服。”
說罷,她隨手將染了血的汗巾扔在鄧通身上,動作輕蔑而冷酷,但卻用彷彿滿是遺憾的神情看著陳賀道:“不想原來是個誤會,怎麼陳公公不早些提點本副座?”
陳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秋葉白這簡直是倒打一耙,氣得肩頭微顫,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