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早就完了,哼,我就帶三千兄弟過江,我倒要看看,那周瑜和陸遜,如何對我?”
甘寧並非魯莽衝動之人,跟張遼之前的交手,張遼的表現,讓甘寧肅然起敬,他知道,張遼被困濡須口,必然凶多吉少。
這樣的一員重情重義的虎將,若是死了,或者投降了江東,那實在太可惜了。
所以,甘寧要去碰碰運氣,其實,心裡是想要是能勸降張遼,讓張遼領兵歸順義軍,那就再好不過了。
甘寧點齊兵馬,挑了三千名軍中好手,揚帆破浪,直奔濡須口駛去。
濡須口是濡須水的長江入江口,雖然江東沒有水軍,可是隻需左右夾擊,張遼就無處可逃,畢竟張遼的身邊,也沒有水軍,連日來被陸遜和周瑜連番圍追堵截,張遼孤立無援,愣是被困在了濡須口北側。
前有堵截,兩側是大山攔阻,身後又是長江擋路,即便有戰船,張遼也不敢駛入長江,畢竟,他不得不堤防甘寧的水軍,在水上跟甘寧交手,張遼一點優勢都沒有。
上一次強行渡江,雖然張遼身邊帶的兵將不少,可是,卻被甘寧輕易擊潰,雖然長江是張遼的唯一退路,可是,對他來說,跟死路沒有什麼分別。
陸遜並不急於進攻,圍住張遼之後,陸遜和周瑜兩人心意相通,只圍不攻,都想說服張遼投降。
“張文遠,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你的身邊尚有八千將士,爾等已經身陷包圍之中,插翅也難逃,我家主公,素來敬重將軍,曾多番誇讚過將軍的忠義和驍勇,聽我陸遜良言相勸,文遠,不如早降我江東,我保將軍日後高官得做,駿馬任騎,也可保全這些將士們的性命,文遠勿必三思,莫要執迷不悟。”
這已經是陸遜第十次來遊說了,張遼蔚然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不過,他的心裡倒也佩服這個年輕小將的耐心和心胸。
換了別人,早就不耐煩了,可是陸遜,卻一點也不著急,就算之前被張遼痛罵了幾回,他依舊鍥而不捨,愣是像根釘子一樣,非要在張遼這塊鐵板上釘個窟窿出來。
江東之前連番遭受曹操討伐,損失慘重,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之所以非要勸降張遼,陸遜也是為了孫權的霸業著想。
何況,真要打起來,就算最後能勝,張遼這八千人,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嗯?”見張遼沒有任何的回應,陸遜一擺手,“把飯菜給曹兵兄弟們送去。”
“將軍,這…”
潘璋大為不解,張遼孤立無援,已經被困死了,這些曹兵沒吃沒喝,不正好利於江東兵擊潰他們嗎?幹嘛還要給準備飯菜?
“只管照做,休要嗦。”
對人心,陸遜摸的極為通透,如果不給飯菜的話,時間長了,張遼興許也會領兵投降,但是,那無疑是被迫的。
而陸遜主動讓人給曹兵送飯,就是想用自己的誠意來感化這些曹兵,讓他們主動歸降,主動和被迫,顯然,效果截然不同,至少,主動歸降,對方是發自肺腑的。
陸遜年紀雖輕,卻在最底層的崗位上磨爬滾打了多年,光一個海昌縣的小吏,他就做了很多年,整天接觸最底層的百姓,將心比心,陸遜對人心看的極透。
這些曹兵,也都是最普通的百姓,甚至還是被曹操強制徵召的,也許一碗飯,就能讓這些人甘願放下兵刃投降。
陸遜的做法,讓張遼頭疼不已,看了看身後那些目露期盼的兵卒,張遼一擺手,身後的曹兵頓時呼啦一聲,大都衝了過去,很快就把江東兵送來的飯菜搶到了手中。
張遼並不阻止,他知道,這些將士們都很苦,肚子也餓的難受,自己有什麼理由不讓他們吃東西呢,可是,張遼卻真的不想投降孫權,再這麼下去,這些將士的心,怕是都要被陸遜給感化,到時候,怕是也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