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決,並無留戀,已經將你那庶姐自幼照顧你的情分全部還清與了斷,你已經不欠她什麼了,但是你臨死前的遺言是什麼,你可還記得?”
周宇垂下眸子,沉默了半晌,輕聲道:“屬下當然記得,向司徒兄道歉,還有,對大人亦很抱歉。”
秋葉白倒了一杯酒,擱在他的面前:“你知道你從現在開始真正欠了的人是誰了麼?”
周宇看著那杯酒,苦笑一聲,抬手又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沉聲道:“下官明白。”
秋葉白再次給他倒了一杯酒,指尖一彈,一點子煙霧掠過那酒杯,酒杯裡的酒液瞬間就變成了碧綠一片。
她看向周宇,微微一笑:“這一次是真正的毒酒,裡面的毒,每半年發作一次,解藥在我這裡,我素來為人多疑,所以現在想知道是否可以將自己的背後和性命都託付給你?”
周宇一愣,抬頭看向秋葉白,卻見她眸光清朗如夜空明月,坦坦蕩蕩,卻彷彿可以看到他心底最深之處,他莫名其地心中一悸,莫名其妙地心跳失速。
他狼狽地別開眼,冷冷地道:“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威脅我麼,不覺得太卑劣了?”
明明知道他是這樣的身份,他是這樣的性子,卻要把性命給他,這分明是在逼迫他不論如何都要將這條原本和自己無關的性命以及看風部那些和自己一樣的紈絝子弟們的生死放在心中,背在身上!
這是何等無禮的要求!
秋葉白一笑,乾脆利落地道:“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我的卑劣和杜天宇還有你那庶長姐其實並無不同,左右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但上一次你沒有選擇權,但這一次你可以不接受我這卑劣之人的威脅。”
周宇冰冷陰沉的目光一寸寸地從她寒星一般的眸子、瓊鼻、嫣紅的嘴唇上慢慢地掠過,隨後停在自己的杯中酒裡,他輕蔑地一笑,拿起酒,執杯的手腕微微一傾,裡面碧瑩瑩的酒液就一點點地灑在了地面上,地面瞬間泛起了腐蝕性的氣泡。
這是一杯不折不扣的毒酒。
但就在這杯酒液倒了三分之一的時候,他忽然手腕一翻,抬手將裡面的酒液一飲而盡,隨後‘砰’地一聲將手裡的杯子硬生生地拍碎在了桌子上。
他看著秋葉白,眼底都是譏誚:“你滿意了?”
秋葉白神色極為複雜地看著他,沉默了許久,柔荑擱在他的手背上,嘆息了一聲:“你知道……。”
周宇深深地看著她,只覺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白皙的手,莫名冰涼又熾熱,他垂下眸子,喑啞地問:“知道什麼?”
秋葉白再次嘆息,溫聲道:“當然是知道打碎別人家的茶杯碗筷,都是要賠錢的,我俸祿不高,你讓我很為難。”
周宇:“……。”
他忽然充滿了把整個酒樓的杯子和茶杯全部都打碎,讓面前這個傢伙賠得底褲都沒有的衝動!
周宇正在努力地揉著額頭,好將自己額頭上爆出的青筋給安撫回去,免得嚇著路人,而秋葉白則在考慮怎麼打包這些雞鴨魚肉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的傳來叫罵聲。
“臭和尚,你這是活了不耐煩麼,敢上老子這裡來吃霸王餐!”小二帶著本地口音的尖利怒罵聲迅速地吸引了這一層正在用宵夜的人們的目光。
這酒樓雖然裝修很是尋常,酒菜味道也是尋常,但是價格還算是頗為公道,而且佔地面積頗大,不少船伕和商戶夜裡靠岸、或者裝卸貨的間隙,都喜歡上這裡來用上一點飯菜。
所以此刻這還有不少人都在這裡吃飯,聽著那一頭吵鬧起來,立刻齊齊看了過去。
只見不遠處的角落,兩個小二和一個掌櫃模樣的人整橫眉怒目地瞪著那個背對著眾人坐在角落的修長身影,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