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點職務的,哪個不是酒精考驗出來的好乾部,上面來人你也喝,同事聚會你還得喝,到下面檢查工作更要喝,這個酒水就像人與人之間的潤滑劑,因為它少了許多矛盾,因為它工作順暢了許多,更因為它積累出豐厚的人脈。所以在基層要看這個人實不實在,主要看的就是酒桌表現,酒品就是人品,喝酒豪爽的人想必為人處事也差不到哪裡。
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紅了眼睛喝壞了胃,喝得手軟腳也軟,喝得記憶大減退。喝得群眾翻白眼,喝得單位缺經費;喝得老婆流眼淚,晚上睡覺背靠背,一狀告到紀委會,書記聽了手一揮,能喝不喝也不對,我們也是天天醉!
雖然這是玩笑話,但實際情況也差不了哪去,現在至上到下都是這樣的情況,如果不能入鄉隨俗,那麼也只能無奈的被劃為另類。
眼看著第三瓶已經見底,王繼順站起身有些搖搖晃晃的往外走,“今天喝得痛快,我後備箱裡還有,現在就去取!”口齒還是很清晰的。
“大哥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關長青站起來,跟在他的後面。
“好兄弟,咱們一起走。”王繼順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勾肩搭背的顯出相當的熱情。
走出鬧哄哄的知味老店,四月末的夜風,帶著道邊槐花的清香,輕輕地吹拂著他們的面頰與髮鬢,溫柔的洗滌著他們身上菸酒混合的味道,從店中帶出來的憋悶,很快消散在夜的清爽中。
兩個人大大的吸了一口氣,貪婪的讓沁人心脾的清涼,沖刷著被麻辣刺激的有些麻木的腸胃。
“關老弟放放水。”王繼順向著黑乎乎避光的牆角走去,關長青也感覺到小腹有下墜的意思,便跟了過去。
淅瀝嘩啦的防水聲音,遠方傳來的狗吠聲,草叢中蟲兒低低鳴叫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倒有幾分野趣。
“關老弟怎麼對股票很有興趣?”王繼順抖了抖繫好褲帶,笑著問道。
“呵呵,也就是平時炒點股票掙點柴米錢,不過大部分的時候是賠多掙少啊!”關長青繼續持續著酣暢的事業,嘴裡應答著。
“呵呵,關老弟,哥哥這有條發財的路子,怎麼樣感不感興趣?”王繼順笑著說道。
慢慢繫好褲子,轉過身笑著說道,“呵呵,老哥這事情。”沒有往下說。
王繼順看出關長青的顧慮,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咱們縣煤熱量高,但是有一個毛病你知道嗎?”
搖了搖頭看著對方。
“硫,咱們縣的煤含硫量也高,所以價格上不去,我琢磨著辦個洗煤廠,這樣的話能解決這個問題,當然貨源方面你不用擔心,包你穩賺不賠,怎麼樣關老弟有沒有興趣?”
關長青心裡琢磨一會兒,笑著抬起頭說道,“王哥說句實在話,我的手頭還真沒有多少錢,我怕。”
“怕什麼,你先入股,等掙了錢再從你的利潤中扣除,這話我先跟你說到這,你好好考慮一下,想好了給我打個電話。”說完又拍了拍關長青的肩膀,“這事情又不用你我出面,就算有人要查,也查不到你我的頭上,而且風險幾乎為零。”
說完向前面走去,關長青跟在後面想著王繼順的話。
進到店裡發現裡面亂哄哄,老闆娘滿臉無奈的樣子,兩個人挺奇怪,停下來看了看。
關長青發現兩個很熟悉的面孔陳旭濤和萬仁建,這兩貨怎麼來了?只見陳旭濤紅著一張臉吐沫橫飛,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旁邊萬仁建陰沉的臉,眼睛在老闆娘身上來回打著轉,目光裡露出淫邪意味。
王繼順看見眉頭皺了皺,向前走了兩步,“秀枝這是怎麼回事?”
老闆娘看見他,活像看見了大救星,一把抓住他的手,王繼順能感覺出對方內心中的慌張。
“他們剛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