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十幾名奇裝異服的大漢,每個扛著木椅長桌,手腳麻利,行動快速,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美酒佳餚席位俱備齊全。
阮湄裳唇角微撩,笑意深長:“諸位還請入座,本宮特意為們準備了這頓通往黃泉的佳宴,一嘗味道如何?”
然而眾互視一眼,皆是小心謹慎,誰也不肯入座。
“妖孽,莫要此裝神弄鬼,故弄玄虛,還不快摘下面紗,以真容示!”瓊門派掌門梅素娥一揮佛塵,戟指喝斥。
阮湄裳冷笑:“想摘下面紗並非難事,只不過……”
梅素娥厲問:“不過什麼?”
阮湄裳聲音不疾不徐:“凡是一睹容貌之,都將活不過今日!”
她渾身上下被玄衣裹得嚴密,忽然之間,抬起一隻柔荑,芊芊玉手浮出廣袖,光照下,膚如凝脂,瑩光剔透,竟是白得令目眩。
眾目睽睽下,她舉手緩緩摘下黑紗,剎那間,豔光四懾,盡態極妍,只聽得全場一陣倒吸聲。
七年前,妖女重現江湖,世傳她生性狠辣,但容貌美豔絕倫,如今經過七年,算算她的年齡當是三旬出頭,早過了妙齡之際,該是年老色衰,更有不少認為,當年傳她容美傾蓋天下,不過是謠言罷了,此心狠手辣,也一定是個醜陋無比的毒婦。
但今日親眼目睹,實難以相信,她容光靡豔,雪膚花貌,嫣豔朱唇,看上去不過是位雙十年華的少女,走動間眸動眄流,乳波盪漾,不時舉手撫過鬢髮,姿態妖媚冶蕩,脫下緊裹玄衣,裡面只穿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紗裙,裙隙間一對雪白無暇的玉腿若隱若現,簡直看得血脈賁張。
縱是場群傑,皆被那妖冶絕豔的姿容所迷惑,只覺得面漲似火,口乾舌燥,幾乎把持不住。
“阿彌陀佛。”智太方丈豎手,口宣佛號,這一聲,低沉圓亮宛如晨暮洪鐘,震得整個山谷迴音不絕,足證其深厚的內力。
這一聲佛號中,群傑登時驚醒,神智恢復了清明。
智太方丈道:“西月宮主,這些年來江湖造下無數殺孽,手染鮮血,罪孽深重,如果肯回頭是岸,改過自新,自願廢去全部武功誠心懺悔,佛門廣大,無所不容,所犯下的一切罪業,都將歸於虛無。”
阮湄裳廣袖掩面,仰首狂笑兩聲:“本宮年歲正當,手握西月諾大基業,平了們這些名門正派,本宮稱霸武林將指日可待,這老禿驢,居然還敢教本宮跟一樣剃光了頭髮,過那常伴青燈古佛的無聊日子,簡直妄想!”
梅素娥怒斥:“大膽妖孽,膽敢對方丈出言不遜!”
阮湄裳盈盈笑道:“現本宮給們一次機會,若肯歸附西月門下,本宮便可饒們不死!”
“妖孽如此猖狂,待擒下以做懲治!”對方是江湖甚負響譽的“彈指輪”楊月獨,只見他躍出海,左臂揮動,憑空掃來一柄鋼齒飛輪,旋轉極快,猶如隕石寒星,直朝阮湄裳頭上削去。
阮湄裳冷冷一笑,斜身側閃避過,怎料那鋼齒飛輪飛出不遠後,又半空轉了一個弧度,繼續往她的腰際截來。
“雕蟲小技,還敢本宮面前賣弄!”阮湄裳運氣縱掠,迎著飛輪而去,臨近時身形忽地往上一提,足點飛輪,踢落地面。
楊月獨見狀,迅速馳近接住飛輪,左右手各握兩支,執胸前大吼:“妖女,接招!”
阮湄裳下頜微抬,一聲冷嗤:“當真不知死活!”
楊月獨揮動著鋼齒飛輪,朝阮湄裳交替輪攻,然而阮湄裳招法頗為詭異,看去像是未動一般,抑或只是輕輕邁了一步,便躲開對方的攻擊。楊月獨右手的鋼齒飛輪截向她肩處,怎料阮湄裳身形一晃,快如影逝,隨即竟已扣住他的手腕脈門,楊月獨雖是發覺,卻已經閃避不及,頓覺渾身勁力盡失,被她扣緊一帶,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去,而阮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