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道,“是不留山的前輩。那多半是宋回涯的師父了。當年江湖傳聞,宋前輩死於木寅山莊,不成想居然是真的?那宋前輩的屍首是誰帶回去的?”
梁洗的腦子這時候跟新的一般擦得靈光,想也不想地道:“只能說明她來過這裡,不能說明她死在此處。這機關分明沒困住她嘛,還是叫她給破了。”
梁洗直起上身,回首看向朦朧的石道,由衷欽佩道:“不愧是宋回涯的師父,你我差點命喪黃泉,求生已是不能,她還想著救人。”
嚴鶴儀若有所思地道:“我猜,宋前輩許是猜到,她死之後,不留山門人會來此替她尋仇。擔心門中後人同她一樣誤入機關,是以搏盡全力,以身探路,留下這些線索。算是她留給幾位弟子的一線生機。可她在此機關中應當也是受了不小的傷。所以內勁不足,刻字淺淡。”
梁洗趴在地上,對著一排自己不認識的字左看右看,半晌後高深點頭,發表自己深刻的見解:“字寫得不錯,人也很不錯。”
“宋回涯都沒機會見到她師父留下的這幾句遺言,倒叫你遇見了,還承了前輩的恩澤。”嚴鶴儀感嘆說,“梁洗,不留山若是傳承未斷,你高低該去拜個師門。真是一緣一會,天命有歸。”
梁洗一臉虔誠,嘴裡冒出個詞:“珠胎暗結。”
嚴鶴儀:“??”
他石化了一瞬,抓狂大罵道:“我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那個……金玉良
緣?也不對。”梁洗絞盡腦汁地思考,終於靈光一閃,“珠聯璧合!”
嚴鶴儀絕望地捂住自己的臉。
梁洗大為滿意,託著下巴自我享受地道:“宋前輩一世清白似日月合璧,我就是星辰連珠。宋回涯嘛,是切下來的邊角料,所以與我等湊不到一塊兒來。可惜啊。”
嚴鶴儀提醒說:“那是人家的師父!”
梁洗說:“那是你奶奶。”
嚴鶴儀吐血道:“你才是我姑奶奶!”
梁洗不知為什麼,悶聲笑個不停。
二人吵完幾句,對坐著面面相覷。
梁洗眸光黑亮,縱是有些難掩的疲憊,也擋不住其中煥發的生機。
嚴鶴儀揚了下眉尾,剛想說點什麼,石道上方突然傳來輕微的震動。
頭頂似有巨物在隨機關挪動,簌簌滾落的沙石灑了二人一身。
二人俱是站立起來,貼住牆面。
“恐是山上有什麼變故,不宜在此處久留。”嚴鶴儀猶疑著,半天沒說出後面的話。
梁洗聽著替他著急,拍了他一掌,心直口快地道:“你這人怎麼老是嗯嗯啊啊的?有什麼不好說的?就是死了這兒了我也不會怪你。走吧!”
·
機關陣上方,眾人也在震動過後,察覺到一陣風雨欲來的危險,眼神無聲交流片刻,朝著宋回涯二人身邊靠近過來。
“怎麼回事?這機關怎麼自己動了?”
宋回涯見付有言面色慌亂,抬臂擋住眾人,安撫道:“別急。慢慢來。”
付有言抬起頭,蒼白著臉,輕聲說:“這鑰匙不對。”
宋回涯:“怎麼不對?”
付有言說:“拼不起來!後面的鑰匙都不對!”
邊上幾人勃然變色,喝聲如雷:“你小子什麼意思?玩我們?你究竟是不是付麗孃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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