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淳樸的村民們,我拉著典韋,帶著樊林,揣著婆婆和嬸嬸趕出來的合著野菜的糧食,上路了。由於典韋不能再回陳留(這個年代,對逃兵還是很嚴厲的),我們乾脆渡河從北線前往東萊。在典韋的帶領下,這天,我們三個進了中牟城。現在的中牟在我的記憶中是曹操還是袁紹的地盤,我也分不清楚的。來這裡,是因為我們沒錢了,我要典韋去賣玉佩了。是呀,典韋的肚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一路上給幾個人看病得到的錢都被吃了,哈,還不用說要喝酒。這時候的酒可真好喝,一點不辣,我喜歡喝呀,當然要用錢的。只是典韋不像趙雲那樣的,在他心中,兄弟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再次上路,我很滿足。典韋好厲害的,他賣的這塊玉佩,比樊林去賣的要小的多,可得到的錢卻多的多。想著那老闆戰戰兢兢地捧出一堆錢和金條的樣子,我就想笑。哈哈,這個典韋,放在我生活的現代,應該是標準的黑社會打手吧,那我,不就成了黑社會勞大了?哈哈,好玩兒。我卻沒有想到,兩天後,我才深切體會到當黑社會老大的滋味也不好受。
雖然有了錢,並不代表永遠有錢,所以,我還是要繼續履行掙錢的職責——當大夫。當這家大戶請我進屋的時候,我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的地方。這個病也好看,就是主人的小妾生了點小病,對我來說,是手到病除的。看完病,天色也不早了,在主人非常殷勤地招呼下,我們住了下來。只是,我真沒有注意到主人看我的眼光有些過頭了。
當半夜我被梵能叫起來的時候,我還沒有醒。看著漆黑的天幕,我望著樊能:“好像天還沒有亮也?”樊能不說話,只是拉著我到了大堂。一進去,我就蒙了,看著剛從暴怒狀態中緩過來的典韋,在足足愣了三分鐘後,我開始了翻天覆地的吐。等我終於沒有東西可以從胃裡吐出來以後,我可憐巴巴地望著典韋:“為什麼這麼恐怖?”原來,進入我眼簾的是一地的鮮血和爛肉般地屍體。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血腥場面的我,如何不吐?
從我進屋,到現在,典韋一直沒有說話,聽到我的問話,他才說:“我以後再也不在你面前殺人了。這點東西,你就受不了,真是個小傢伙。”我瞪著無力的眼睛,還是問:“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樊能在旁邊扶著我:“他們該死!這個大色狼,竟然摸到公子的住處,想侮辱公子你,幸好被我看到了。典大爺要教訓他,他竟然想殺人。所以,大爺就殺了他滿門。”我愣愣地看著他:“滿門?天,十幾口子人也,都殺了?”我又開始吐了。
離開這裡,我的心情一點都不好。想著剛到時,那位賣玉佩的大叔告誡我的話,想著趙雲說我沒有因為這張臉受罪;想著公孫續;天,今天,真的有人為我這張臉受罪了。為了我,竟然死了這麼多的人,其中也有無辜的吧!為什麼這個時代的人,動不動就殺人家滿門?看著典韋和樊能那種理當如此的表情,我真的悲哀了。不,我不會這樣做的,我不要人因為我而死,不要!!!
在以後三天的時間裡,我基本上是看到肉就想吐,弄得典韋連連嘆息。我走在路上,也基本上是半遮面了。心理上的陰影太重了。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我遇見了三國中的第一大謀士―――郭嘉。
那是我們快到達官渡城的時候。我對這個官渡之戰的古戰場當然好奇,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遊覽勝地(我好像不是來遊覽的吧?)。就在我們興致勃勃(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