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沒想到江知北竟偷偷畫了這樣一幅畫。她低頭翻找了一下,又找出了幾張。其中有一張是她趴在桌上小憩的模樣,眉心微皺,雙唇微微張開似乎在夢囈。這一幅畫旁還提了字:痴傻嬌憨姿萬種;醉醒一念勿須愁。
江知北什麼時候畫了這些畫來?而且還偷偷藏在這個地方。飛雪很少會翻動這一摞東西,平素有些江湖事都是他代她妥帖地處理了。若不是今日,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還有這些畫的存在。
她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收好,將那一摞書信擺到面前開始處理事務。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飛雪身子剛剛恢復沒多久,只批了一會兒書信便睡了過去。約莫二更十分,她聽到有人輕喚。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人。
林裕近距離放大的臉赫然出現在她眼前,飛雪揉了揉眼睛問道:“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
“不好了!!”林裕神色慌張,臉色慘白。
“怎麼了?”飛雪看到手邊有一杯茶,摸了摸還是熱的,於是她推到了林裕面前,“你喝口水慢慢說。”
林裕將那杯水推到了一旁:“沒時間了。他們。。。。。。他們都被抓了!”
“被抓了?誰抓了他們?莫謙年那樣的高手,誰能捉住他們?!”飛雪錯愕地問道。
面對這麼多問題,林裕這才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兩人一面出門一面瞭解了一下情況。
原來飛雪受傷後安排武林盟眾人繼續執行他們的計劃。總的來說就是下毒挖坑那一套。結果武林盟也不知是不是中了什麼詛咒,秦項下毒的時候用的是毒粉,本來是照著莫謙年揚過去的,結果忽然颳起一陣怪風吹了他自己一臉。
英勇就義的秦項敗下陣來,但武林盟百折不撓的精神支撐下萬八千頂上了秦項得位置。他掐指算出了莫謙年和慕容清雲的必經路線,然後在沿途佈下了陷阱。
說起來萬八千佈下的陷阱也頗為用心。他沒有直接針對莫謙年,而是將目標瞄準了更容易中計的慕容清雲。於是慕容清雲行至一半瞧見了草叢裡的一隻白兔。
女人對於這種毛絨絨的東西全都毫無抵抗力,果然慕容清雲驚喜地跑了過去。就在萬八千正要放下機關的剎那,慕容清雲已經一劍擲去弄死了那隻兔子。念念叨叨說是要給她養的蛇當口糧。
目睹了全程的秦項嗚嗚咽咽掙扎著想要為他的兔子報仇,萬八千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攔住了他。
就這樣莫謙年和慕容清雲順利下了山。兩人入夜才趕到最近的市集,尋了一間客棧休整。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來這間客棧是家黑店,和山上的山匪勾結,專門打劫過路的商旅。慕容清雲出手十分闊綽,於是被盯上了。小二哥在他們的酒水裡下了軟經散。
就這樣,江湖上武藝出神入化的一派掌門莫謙年中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暈了過去。而武林盟的幾人也都中了招。林裕下山查探的時候正巧碰到山上的山匪下來運人。
林裕暗暗記下了山寨的位置,便匆匆趕回來找飛雪商議此事。
飛雪緊了緊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的披風,皺著眉頭道:“軟經散這種迷藥可是口味很重的,尋常極少有江湖人士會中招。他們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林裕哼哼了一聲道:“這都是拜王大娘所賜。平素咱們吃她那一手好菜吃習慣了,到了山下吃什麼不是人間美味。聽說當時就只有慕容小姐未曾中招。不過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撐不了多久。”
這次真是玩脫了。飛雪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完美的計劃會這樣一波三折。這些山匪又都是哪裡來的?
說話間,飛雪已經趕到了半山腰。她停下了腳步,扶著樹大口喘息著。還沒有癒合的傷隱隱作痛。林裕擔憂道:“盟主,要不然我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