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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

衛良人倒抽一口涼氣,似乎想到了什麼,伸手想從羋月的手中抽走銅符節。羋月觀察著衛良人的神情,手中卻握住銅符節不放道:“衛良人可願教我。如何才能夠分辨得出各人手中的銅符節之區別。”

衛良人已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心中暗悔,自己接到父母家書,心思恍惚。握著魚書和銅符竟忘記藏好,竟捲入這等事情當中了。她不禁左右一看,幸而今日這條宮巷上竟只有她主僕二人與羋月。她沉默片刻道:“把符節給我。”羋月鬆手,衛良人拿回銅符節。指著正中一處環形內之字道:“其形制、銘文,基本相似。只有此處……季羋看清楚了嗎,這個位置上是個‘衛’字,是我母族國名。”

羋月瞪大眼睛,盯住了銅符節上的“衛”字,努力回想著義渠王掉在地下的銅符節,試圖看清上面的字,卻是一片模糊,羋月撫額,頓覺暈眩。她回過神來,卻見衛良人扶住她道:“季羋,你那日見到過的銅符節是此處刻著一個什麼字?”

羋月微笑,盯著衛良人的眼睛緩緩地搖頭道:“我記不清了。”

衛良人看著羋月,她口中雖然說記不清了,可表情卻更顯得神秘莫測,衛良人嘆道:“季羋,你真的不象一個宮中的女人。”

羋月笑了:“宮中的女人應該如何?”

衛良人臉上露出無奈和憂傷道:“這宮裡到處是眼睛,到處是耳朵,稍有不慎,就會給自己和身邊的人招來禍患,甚至不知道風從哪裡起,往何處辨別申明。所以,在這宮裡久了,有許多事,不能說、不能做,裝聾作啞才能明哲保身。”

羋月看著衛良人:“我明白衛良人的意思,我一向做事恩怨分明,絕不會遷連他人。”說罷,她轉身而去。

衛良人凝視著羋月的背影,嘆息:“季羋,你真是太天真,太單純了。”

這樣天真單純的性子,在這樣詭秘的深宮之中,能活多久呢?

衛良人心中暗歎,卻知道此事只怕不能善罷甘休。

王后入咸陽的途中遇伏,此事她竟是毫無所知。不僅她不知道,只怕在這宮中除了那個主謀之外,誰也不知道吧。

而這個主謀,當真是那個呼之欲出的嗎?還是……另有陰謀呢?

她正自出神,採藍怯生生地問:“良人,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魏夫人?”

衛良人沉了臉,斥道:“你胡說什麼,魏夫人與此事何干?”

採藍嚇了一跳,忙低了頭:“奴婢也是、奴婢也是……”

衛良人冷笑:“你只是個奴婢罷了,貴人的心,也輪得到你來憂?”

採藍連忙搖頭。

衛良人嘆息:“此事,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把節符收好了,今日我們什麼事都沒看到,沒聽到。”

採藍心一凜,忙應道:“是。”

而羋月回到自己所居的蕙院之中,已經依著方才在衛良人手中所見銘文,再度重做符節了。

此時蕙院院中,羋月面前的石几上,已經擺著十來只相似的泥符節,她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刻著上面的銘文,俱是和衛良人出示的符節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正中圓環處各國的國名。石几邊的地下,是一個盛水的銅盆。銅盆旁邊是做壞了的許多泥坯。

羋月小心翼翼地把這些曬得半乾的泥符節拿起來,轉動著正面、反面、側面。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努力回憶著……那日義渠王掉落地上的銅符節。那個本來糊作一團的圖案,此時變得越來越清晰,那個字……每一個符節比對以後,那個字,果然是個“魏”。

羋月跳了起來,將其他符節俱收在一起,只取了那隻刻著“魏”字的符節,就要回屋洗手更衣,去羋姝的宮中。

她方一轉頭。卻看到一隻青色的靴子停在她的裙邊,她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