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卻不願意就這麼善罷甘休,“等等。”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加茂憲紀微笑著問:“今日之事,罪在我們管教不周。直哉君覺得要怎麼做才能息怒呢?”
禪院直哉換了個更加肆意的坐姿,指著瀰瀰說,“要麼把她全身都潑溼,放在人前觀賞。要麼拉去咒靈房,24小時之後如果還活著的話,本少爺不是不可以考慮放過她。”
加茂憲紀臉上的笑容逐漸變了味,他看一眼瀰瀰手裡端著的酒瓶,親自倒了一杯後將自己的衣袖潑溼。
“她年紀還小,就由我代替吧。”
眼見禪院直哉還要說些什麼,加茂憲紀一向笑意盈盈眯成一條縫隙的眼睛忽然睜開,眸光冷清略帶警告:“直哉君,如果再繼續鬧下去,可不止是我們加茂家臉上無光呢。”
禪院直哉眼睛微微眯起,狠狠盯著加茂憲紀,但嘴角偏偏卻又上揚起一抹笑:“憲紀也長大了啊。”
瀰瀰坐在宴會廳外面的走廊上,百無聊賴的等待。
同時從一旁的侍女耳朵裡聽到了別的訊息。說是加茂家主重病不起,將主持宴席的權利全權交予了加茂憲紀。
這下子,他就更值得讓人懷疑了。
十多分鐘後,加茂憲紀總算將宴席上的事情處理完一段落了,出來找瀰瀰。
聽了瀰瀰的懷疑後,加茂憲紀也有些感慨:“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瀰瀰看他一眼,還是有些擔心他會臨時倒戈,所以有意試探:“他是你父親吧,你都不傷心的嗎?”
加茂憲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如果是你父親,你會傷心嗎?當然,不是五條家主。”
瀰瀰毫不猶豫:“不會。”
“那就是了,”加茂憲紀笑眯眯的,“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一樣的。”
加茂憲紀等到宴席進入尾聲之後,才悄悄離席,領著瀰瀰一起去加茂家主的院落,此時,附近正有不少加茂家的人在巡視,見到他,即刻行禮。
加茂憲紀:“能開門嗎?我要進去見父親。”
“家主說了,近期不見客。”一位侍奉加茂家主十多年的老僕拒絕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便請少爺告知老僕吧,我進去傳話。”
“事情緊要,只能讓父親一人聽見。”加茂憲紀毫不退讓。
老僕有些詫異加茂憲紀今天的執拗,要知道如果是以往,在他說出‘傳話’那句話之後,加茂憲紀就會乖乖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不再糾纏。
但他還是繼續說:“我與老爺是一體的,如果實在是不能讓別的人知道的話,那我們就去耳房說吧。”
卻不想,剛走進耳房,加茂憲紀就默然一瞬,抬手將他敲暈了。
一直跟在他身後充裝侍女的瀰瀰也是很快速的換上了老僕人的衣服和人皮面具,因為老僕人的身高跟瀰瀰差不多的緣故,所以不說話的話,扮演的很像。
半晌。
耳房的屋門推開。
加茂憲紀朝‘老僕人’語氣恭敬:“那就麻煩您了。”
瀰瀰走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