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瀰不知道自己復活了多少次,這場戰鬥又持續了多久。她也沒有什麼精力去思考明明這裡的打鬥動靜那麼大,卻始終沒人來的原因。她的眼睛變紅,視線完全被模糊住,只能靠著聽覺來戰鬥,但她的金線儲備量也根本支撐不了那麼久的戰鬥。
可儘管如此,她依舊□□著不願倒下。
只要能對絹索造成百分之十的傷害,她都願意去承受百分之五十的疼痛。
原本就跟乙骨和加茂憲紀苦戰一番了的絹索,看著這樣狀態的瀰瀰,逐漸有些焦躁起來。原本以為很好解決的,卻沒想到不管瀰瀰死掉多少次,再次復活之後都會變得更加戰意濃厚。
他想到些什麼,笑眯眯開口:“脾氣這麼差勁可不好,會讓很多對你心存愛慕的人不敢靠近的。”
果不其然,她咬牙切齒道:“要你管!”
絹索笑盈盈的:“我當然可以管得著了,畢竟這具身體日後是我的。但因為我很喜歡你的緣故,所以我並不打算把你的大腦破壞掉,而是挖出來放在水缸裡,讓你親眼看看會有多少人愛著你,包括你一直追隨著的那位哦。這樣是不是很好?”
瀰瀰忍不住譏嘲,“佔了我的身體,你會放五條老師出獄門疆?”
絹索臉上的笑意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如果他愛你的話,我不介意多個人類最強當打手。只是真實情況好像不太盡人意,他好像對自己每個學生的關注度都差不多。”
這句話戳到了瀰瀰的痛處,她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就像炸了毛的貓般咬著牙握緊拳頭就揍上去。
還真被她揍到一拳,是黑閃。
見瀰瀰的情緒被刺激的差不多了,絹索將嘴角的黑血擦去,笑得溫文爾雅:“你當咒術師,想要變強不都是為了他嗎?畢竟如果你很弱的話,你就算是死掉他都不會傷心呢。所以我會替你變強的。”
下一刻,瀰瀰就感覺到額角有傷疤的那處地方傳來刺痛。
“既然無法在你【死亡】的狀態下挖腦,那你就在活著的時候好好感受好了。”絹索的聲音逐漸扭曲。
但瀰瀰此刻卻感覺不到過多的痛意,而是滿心滿眼都是那句:
——畢竟你很弱的話,就算是死掉他都不會傷心。
——我替你變強。
誰需要這種垃圾貨色的幫忙啊,誰需要這種狗都不理的卑微生物的幫忙啊!而且她才不會相信自己死掉之後五條老師真的會毫無感覺,畢竟畢竟她可是瀰瀰啊,被老師從小寵到大的瀰瀰。
她吃力的伸出手,抓住刺進自己額頭的短刀,與往下刺的力道相搏,往外拔。
就算是真的會因為弱小的死掉,而得不到五條老師的任何心疼,她也一定要在老師看得見的地方死掉,親眼見到他冷漠的樣子,才能甘心下地獄。
否則她一定會自己詛咒自己成為咒物,然後等到五條老師來祓除她的那一天的所以,才不要在老師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無聞的死掉!
感受到瀰瀰體內突然爆發的咒力,以及從她額角往外冒的血液居然逐漸凝固成一條線,將他握住短刀的手以極快的速度割斷。
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斷手,絹索有些愣怔住,“真的假的?”
瀰瀰忽然感覺原本模糊的視線開始變得清晰,體內的咒力雖然狂躁不安,卻詭異的能夠任由她支配。
絹索強撐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寄存在海外的幾具屍體,被虎杖悠仁和脹相嚴防死守著,原本以為加茂家主的這具身體是最好的逃生之路,畢竟上次跟瀰瀰交戰的時候,她完全沒什麼好懼怕的。
卻沒想到瀰瀰越來越難纏,如此折騰下來,他早就沒了一開始的遊刃有餘,與此同時,巨坑上方,久違的有腳步聲傳來。
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