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因為乙骨憂太的緣故,哭著狼狽跑回寢室。
真是該死。
她這輩子都不要放過他!!!
瀰瀰越想越委屈,偏偏這種委屈還不能跟別人說。
如果跟五條老師說的話,老師一定會用那種看透她了的表情看著她;如果跟伏黑惠說的話,他也一定會認為是她先去惹的事(雖然的確如此);真希、熊貓、狗卷同學,就更不用說了。
瀰瀰哽咽了下,蹬掉鞋子趴在沙發上,腦袋埋入五條老師給她買的白色布偶貓抱枕上。
太討厭了,
實在是太討厭了……
當時居然沒忍住在乙骨憂太那個噁心的傢伙面前掉眼淚,太丟人了,太丟人了!她這輩子從來沒那麼丟人過!
就在瀰瀰暗暗發誓一定要狠狠報復乙骨憂太時,她的寢室門被敲了幾下。
瀰瀰紅著眼圈坐起身。
她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就看到了熟悉的海膽頭。
瀰瀰原本好些的情緒,頓時更差了,內心的委屈氾濫個不停。
不想開門。
不僅是因為自己現在在哭鼻子很丟人,還因為如果不是伏黑惠言而無信、突然站在乙骨憂太那邊的話,她也不至於被欺負的那麼慘。
都怪他!
才不要給他開門!而且明天就算他來找她道歉,她也絕對不要接受!
瀰瀰既委屈又氣鼓鼓地想。
但門外的伏黑惠不知為何,像是覺察到她站在門口似的,突然頓住了敲門動作,“喂,快點開門。”
瀰瀰不搭理。
“……”門外的伏黑惠臉上波瀾不驚,做了個要走了的假動作,“既然不開門,那我就走了。”
下一刻——
寢室門就被開啟了一條小縫隙。
透過小縫隙,能瞧見屋裡並未開燈,隱約還能聽見抽抽噎噎的小小抽泣聲。
——哭了?
伏黑惠如此想著,不免覺得事情有些難辦。雖然對她說那麼重的話的確是他不對,但……也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哭吧?
他走進來,將寢室門輕輕叩上。
剛要開燈。
前方就傳來帶著哽咽的聲音:“不準!”
“……”伏黑惠朝聲源看去。
由於下雨,也沒有月光。所以屋內黝黑一片。但咒術師的夜視能力一向不錯,所以仔細些,也能找到縮在沙發上的那團身影。
她曲著雙腿,把頭埋在膝蓋裡。烏黑微卷的長髮凌亂披散。
看起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所以,的確是他說的話太過火了吧……
伏黑惠走過去,在她跟前停下,猶豫了半晌,開口:“那個……”
“之前的那番話我仔細想了下,太重了點。所以,對不起。”
“還有呢?”
瀰瀰突然的出聲,讓伏黑惠微愣:“嗯?”
瀰瀰從膝間抬起頭,一雙漆黑明亮的雙眼裡盛滿了委屈的眼淚,她執拗地問:“還有呢!”
伏黑惠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乙骨學長那件事。有些頭疼地抓了抓頭髮,“……喂,我可沒有把自己覺得沒錯的事情也一併道歉——”
伏黑惠未說完的話,卡頓在嗓間。
他呆滯地看著突然抱上來的瀰瀰,無意識地將自己剛才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的想法啊。”
瀰瀰跪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摟著伏黑惠的脖子,臉埋他懷裡,“小惠明明是我的!”
“五條老師、真希熊貓、狗卷同學,全都喜歡那個傢伙。原本以為不管怎麼樣,小惠都會是完完全全站在我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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