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天找你說話,你都沒有理我。”
“有嗎?”瀰瀰故作驚訝,“那肯定是我沒聽見啦,我怎麼會故意疏遠憂太呢,憂太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耶。”
“這樣嗎……”
“對哦!最重要的朋友,沒有之一的重要哦!”瀰瀰信誓旦旦。
乙骨憂太總算是放鬆下來,重新揚起笑容。他往前又邁了一步,徹底從陰影中走出來,站在亮得晃眼的燈光下。
“太好了,我還以為自己被瀰瀰同學討厭了呢,還好沒有……”說著,他微微彎起眼眸,那雙溫柔的眼裡,仿若藏著星星,閃閃亮亮,很純粹,很清澈,“瀰瀰同學,我們今晚也去操場鍛鍊體術吧?”
“……”
看著他那張傻里傻氣的白痴臉,瀰瀰感到反胃,各種各樣的陰暗想法層出不窮。
真的是,隨便說點什麼都能相信的那麼徹底。
真是噁心。
好想把他欺負得亂七八糟。
“好哦。”瀰瀰心裡越陰暗,臉上的笑容就越是甜美燦爛,他招招手,“不過你先過來一下。”
“嗯!”
乙骨憂太滿是信賴地朝瀰瀰走近,不想瀰瀰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
他完全沒料到。
以至於反應過來時,已經摔翻進了草叢裡。
看著四仰八叉地陷在草叢裡、完全呆滯住的乙骨憂太,瀰瀰故作擔心,“憂太,你沒事吧?”
乙骨憂太保持著空茫茫的表情,看著瀰瀰,嘴裡機械說道:“沒、我沒事。”
“那我拉你起來吧?”
看著瀰瀰臉上掛起的擔憂表情,乙骨憂太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再次選擇了信任,抬起手,朝她的手緩慢遞去。
卻不想瀰瀰與他擊了個掌。
乙骨憂太眼睛猛地一睜。
瀰瀰卻大笑起來,比著耶以他做背景拍了張自拍。
乙骨憂太覺得心跳的厲害,呼吸困難,肺部的空氣像在被一點點奪走。
“……瀰瀰同學,你在做什麼?”費了很大力氣,他才從嗓間擠出這麼一句毫無意義的問話。
“拍照啊,你都不知道,你這幅表情有多可憐多搞笑哈哈哈哈。”瀰瀰將手機舉起來,比對照片裡的乙骨與現實中的乙骨,玩找不同的遊戲。
笑夠了。
瀰瀰將手機收起來。
“吶。”瀰瀰雙手撐膝彎下腰,歪頭盯著乙骨憂太此刻的慘樣,臉上依舊掛著清透的笑,“不管怎麼看,你都——超噁心呢。”
“之前那麼欺負你,還想殺了你。只是對你說幾句謊話,你就能把我當成好朋友。這幾天那麼明顯的冷暴力,只是稍微說幾句軟化,你就又對我露出那種純粹的像是小狗在搖尾巴的笑容。真噁心啊,真的很讓我想……”
瀰瀰上下打量了下他狼狽的樣子,輕輕一笑,像個小惡魔,洋洋得意:
“真的很讓我想,把你欺負得更糟糕一點。”
“瀰瀰,該你出牌了。”
夜深。
外面下著大雪,熊貓的房間裡,他們四個人圍著暖桌打牌。
“知道啦知道啦,催什麼。”瀰瀰盯著牌思索了下,開口,“不要。”
下一個是真希,她打出個炸。
熊貓直接叫出聲:“這都是這局第三個炸彈了!你們是真不怕啊。”
遊戲規則是輸的人負責所有人一個月的伙食費。
一個炸彈,能將負責期限提高一倍。
兩個兩倍,以此類推。
真希微微勾了下嘴角,聲音難掩愉悅:“伙食費而已,有錢。”
瀰瀰也強壓笑意,補上刀子:“而且還不需要把錢上交家長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