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
簡單沒有向任何人發出邀請,可這場葬禮卻尤為盛大。
霍爾·羅斯巴什沒有子嗣,可他一些簡單從來沒有見過的親戚都來了,看簡單的視線,飽含複雜和幽怨。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霍爾·羅斯巴什的所有遺產都給了一個a國女人,後面還因為涉嫌殺害霍爾教授進了警察局……
簡單依舊一襲灰色的運動套裝,沒有著黑白敬色,臉上滿是平靜和冷漠地看著眼前陸續走進教堂的每一個人……
教堂的每一處都有紅色玫瑰花瓣的身影,就連靈柩中,霍爾·羅斯巴什雙手交叉,手裡拿著的,都是一支嬌豔的紅玫瑰。
紅玫瑰從來沒有在葬禮中出現過,這樣‘喜慶’的葬禮,自然引來了很多人的不滿,其中不僅僅是醫學界對霍爾教授敬重的同行,還有那些家人……
簡單看著靈柩中安睡的老人,他說過,他希望他的葬禮上能出現紅玫瑰。
因為,紅玫瑰是他死去母親最喜歡的花。
眼看中教堂就要坐滿了,門口突然出現一抹輪椅,簡單眸子輕動,看著門口出現的身影,淚光頓時打溼了眼眶。
簡兮一身黑色裙裝蓋住了那輪椅上的雙腿,由身後的陳清民推著她,朝簡單緩緩走來——
靈柩前,她幾個深鞠躬,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偏頭看向一旁站著的簡單,厲聲一喝:
“跪下。”
簡單睫毛輕顫,乖乖聽話,跪在了輪椅跟前。
簡兮從口袋中拿出一根白色的棉麻長布條,伸手綁在了簡單的頭上,聲線中滿是一個母親嚴厲的教導:
“霍爾教授對我們有知遇之恩,對你更是有授業之恩,如果他當初沒有把你帶去實驗室,也就沒有我們後來的種種……不說誇張,霍爾教授對你有養育教導之恩,現在又將全部財產轉讓給你,你披麻戴孝,跪地磕頭,也是理所當然!”
話音一落,簡單強忍著良久的眼淚,終究忍不住,掉落了下來。
隨後,簡單就這樣跪在靈柩前,眼看著一個個賓客上前來朝著靈柩鞠躬,隨後退下落坐——
一旁的顧玖看著那抹跪得筆直的身影,除了憐惜,毫無他法。
隨後,三個黑色西裝的身影踏了進來,停在靈柩前,一個深深鞠躬後,卻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轉身離去。
“簡單。”
修·賽維海德出聲叫道。
簡單眸子輕動,抬眸看向眼前的修,只是一眼,便垂下眼眸來,沒有去作理會。
修可能覺得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機,只能轉身朝著空餘的座位而去,等待葬禮結束。
隨後,簡單再次抬頭的時候,只見修將剛到靈柩前的傅聆江打了一拳,威斯敏特公爵的兒子公然動手打人,引起了關注譁然。
今天來的都是一些名流上層人士,自然也就認出了傅聆江,同時對於傅聆江和修之間的關係議論紛紛……
“你來這幹嘛?”修被阿方索攔了下來,脾氣顯然有些急躁。
傅聆江伸手輕觸了一下被打疼的臉頰,硬是將嘴裡的血水嚥了下去,性子依舊不溫不火:“霍爾·羅斯巴什教授的去世,我感到很痛心,參加一下葬禮,不行?”
修剛想要出聲回應些什麼,還沒來得及,只聽身後一道平靜的聲線搶先打斷:
“如果想要鬧事耽誤葬禮,請馬上離開。”
這話就像是滅火器,瞬間將修心頭的怒意撲滅消散。
隨後,只見簡單緩緩站了起來,走上前來,不說分由的,直接一拳打在了傅聆江的另一邊臉頰上——
一旁的阿方索和另外一個保鏢見此十分惶恐,沒想到接連倆下讓傅爺捱了打,要他們幹嘛?
簡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