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公認的真理,這也是為什麼,即便在如今聖道凋零的情況下,整片大陸習文之風也遠勝武道的原因之所在。
所以對蘇文來說,武者不可怕,可怕的是,習得武道的文人!
比如說,他身前的柴南。
蘇文尚不是武者,便能憑藉燕北所教他的那一劍,屢屢出其不意,作為制勝之法寶,所以他知道,一旦一名文人於戰文之外,還能習得刀劍之法,將會多麼的可怕。
所以他知道,這個柴南,不僅僅是所謂天才,更是一個棘手的狠角色!
兩人於林間急速奔襲,心中各有所思,卻相對沉默,因為他們除了對彼此的警惕之外,今日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至於其他,都可以先行放下。
片刻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之前那才氣光柱的源頭之處,卻不想,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場間已經聚集了**人之眾,正彼此戒備地打量著對方。
想來這些人也是如蘇文那般,是提前得到訊息趕來的。
這**個人文位各不相同,最高的有一名御書,最低的也有文生,其中貢生的人數是最多的,達到了五人之多,從人數上佔據了大半江山,而貢生之上的,除了那名御書大人之外,還有兩名侍讀。
至於文生,便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的出現雖然令大家都頗感意外,但仔細想來,卻又在情理之中。
而蘇文在看清場間局勢之後,也在第一時間便將目光投向了場間除了剛到的柴南之外,那唯一的文生。
她是沐夕。
在沐夕的身邊,依舊站著那看起來像是管家一般的華叔,只是華叔身上才光不顯,讓人捉摸不透,看不出其到底文位幾何。
隨著蘇文和柴南的到來,場內局勢又有了新的變化,貢生的數量激增到六人,而文位最低的文生,則在人數上與侍讀持平。
短暫的沉默之後,在場文位最高的那名御書大人,卻率先開口了:“既然大家都是為了拓印石碑而來,那麼為了公平起見,便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逐位嘗試吧。”
這位御書大人身著一身藍衣,衣襟之上,繡著一個金色耀眼的“裁”字!
無疑,此人是聖裁院的人,而且從他的衣服顏色來判斷,於聖裁院中必然是等階比孫丁山更高的存在。
聖裁院等級森嚴,最低的自然是身著白衣的普通院官,而如孫丁山這般能穿上黑衣的,則是更高等級的執事,至於場間的這位藍衣御書,則是比執事更高的監院!
其地位僅次於紅衣掌院,以及能身著蟒袍的院君!
此石碑乃是由聖裁院在處理獸潮後事的時候發現的,所以此處有聖裁院的高等院官的存在,並不奇怪,只是,這位藍衣監院,竟然如此輕易便將石碑的拓印之權讓了出來,而沒有因為自身文位最高而強行將其據為己有。倒是讓蘇文意外了一番。
但很快,他便知道了這是為什麼。
“楊某不行書道。是以無法拓印碑文,便在這裡為各位助威了。時間有限,每個人只有一次拓印的機會,不論成敗,皆不能二次拓印,如果沒有異議的話,這就開始吧!”
楊監院此話一出,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其中蘇文注意到,在除他之外的五名貢生中。有一人面露沮喪,懊惱不已,而他旁邊那人卻躍躍欲試,臉上寫滿了興奮和緊張,兩人的神色截然不同,天差地別。
這說明,前一位貢生已經在蘇文來此之前嘗試過拓印了,最後恐怕是失敗的可能性居多,而後者便是接下來即將上前拓印之人。
時至此時。蘇文才終於看清了位於楊監院身後的那座石碑。
說是石碑,其實更像是一塊飽經風雨的殘石,其上青苔密佈,滿是裂痕。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