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過貪贓枉法的勾當。”
“啪”的一聲,只見李公公拍案而起,指著啟功,厲聲質問道:
“像您這樣的牆頭草,自古以來都是沒有好下場,咱家東廠有意,你卻無心,待日後你啟家東窗事發,你可不要來求咱家!”
“咱們走!”
說罷便招呼上兩個貼身太監,扭頭便走了。
啟功目送李公公的身影,喊道:
“恕老朽不能相送,公公見諒!”
從中聽不出他的喜怒與哀樂。
。。。
“父親為何一直回拒這東廠公公的好意?”
啟書峰從另一房間走了出來,一臉的不解與疑惑。
“書峰啊,你可知這東廠的真正來意?”
啟功沒有回覆他,一臉高深莫測的盯著啟書峰。
“難道不是如他所說,是衝著那批軍械而來麼?”
啟功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呵呵一笑,道:
“呵呵,坐吧,咱爺倆也該交交心了。”
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啟書峰,啟功輕嘆口氣才娓娓道來:
“東廠絕不只是為那一批軍械而來,實際上只是讓咱們啟家與其合作罷了。究其核心不過是站隊一事。”
“剛剛那李公公一直所說的他家主人,你可知東廠背後站的是何人也?”
啟書峰皺了皺眉頭,道:
“孩兒不知。”
啟功提早便把僕役丫鬟全都支走了,如此絕密之事豈容第三者知曉?
當即便一臉神秘,死死盯著啟書峰雙眼,唯恐讓其他人聽到,壓低聲音沉聲道:
“東廠背後之人,乃是當今皇上的嫡長子啊!”
一時間,啟書峰居然抖擻一下,他已然瞳孔地震,不知所措,面容呆滯半天后突然難壓興奮,拍手低吼道:
“這……如此豈不是好事啊?父親,只要咱們啟家跟東廠做事了,待那殿下登基後,我等豈不是可一步登天?!”
那啟功也是兒子欣喜若狂的模樣被嚇了一跳,竟如此沒有城府,隨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唉!你糊塗啊,你知道甚麼!?如今朝廷局勢豈是我等草民可以看清的。此皇室之爭必然掀起腥風血雨,而我等若是參與,那必然十死無生!”
啟書峰被潑了盆冷水才鎮靜下來,坐在木椅上捂著腦袋,忽然抬起頭緊張的反問道:
“父親,那我們除了與東廠合勢,還有其他路徑可走嗎?您今日斷然回絕了那公公,他日懷恨在心,待那批軍械若是被朝廷搜查出來,屆時我啟家便是滅頂之災啊。”
“因此老夫才讓你多加派人手好生戒備啊,那批軍械若是真被搜查出來,即便是朝中的大員也保不下我們啟家。”
“這……唉!”
啟書峰一臉無奈與糾結,他們啟家勢力雖大,但是在朝廷面前,不過是螳臂當車。
“孩兒還有一事不清楚,東廠勢力極大,為何非要咱們啟家與其合作呢?”
啟功思索半晌,才慢慢開口:
“我啟家勢力盤踞直隸數十年,整個大眀朝的糧運都靠我啟家,而京師位於其側……唉,老夫我也不知那殿下對我啟家的圖謀啊,罷了,此事知曉越少越好,若是捲入這種事中,那對我啟家才是滅頂之災啊。”
隨即啟功又意味深長的再次警告自己的兒子:
“前些日子,御馬監倒是也派來了一位姓周的公公,似乎也對咱們有招攬之意,但不管這兩方誰有意招攬,你可切記,咱們絕不可趟這渾水!”
“無論他們怎樣許諾好處,你可萬萬不能答應啊。”
“至於那批貨物,先飛鴿傳信跟那邊兒說一聲暫時不交貨了,先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