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風輕雲淡笑呵呵道,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冷風雖然氣急敗壞,但是技不如人是真的。
自己的武功完全打不過那太監,最後落得師叔來收場,弄得他又愧疚又害臊。
只是鼓起腮幫子,黑著張臉對萬青鞠了一躬,才大聲說道:
“公公,我輸了,願賭服輸。”
“二位難道當作這兒是比武大會嗎?”
“咱家又不是來比武的,願賭服輸,呵呵,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挑起事兒來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的?”
那中年人見萬青不依不饒,也不氣惱,不卑不亢的說:
“想必閣下是給官府做事的人,我們天下鏢局,雖然吃的這碗飯低賤,勢單力薄。”
“但是我們鏢局在上頭也是有些人的,還望公公海涵。若是公公不嫌棄,我等願意賠償二百兩白銀給您,就當作官爺們的酒肉錢了。”
“天下鏢局!”
一旁的周存田心裡吃了一驚,將剛想要開口的萬青拉到一旁,那萬青一臉不悅,問道:
“怎麼個事兒?”
那周存田瞄了眼不遠處的中年漢子,在萬青耳旁低聲道:
“公公,我等還是見好就收吧,那天下鏢局不是好惹的,他們跟幾位朝中大員有聯絡,公公三思啊。”
萬青一聽說這鏢局還在朝廷裡面有人。
這他萬萬沒有想到,此時也不得不重視起來,追問道:
“天下鏢局?沒聽說過,你且細細道來。”
周存田一臉慌張,悄聲道:
“這天下鏢局在山東勢力極大,這幾年來發展十分迅速,在朝中收買了不少人,而且最重的是朝廷的吏部侍郎白大人,乃是那天下鏢局家主的親弟弟啊。”
“天下鏢局?白家?”
萬青喃喃自語,只覺得似曾相識。
心口忽然湧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忽地他想了半天,眼神中殺機狂瀉。
整張臉微微顫抖起來,死死盯著那周存田的眼睛,寒聲問道:
“莫非是那兗州府的白家,家主可是叫做白敬儒?”
“是啊!公公,咱們還是見好就收吧,此事一旦鬧大,說不定你我頭上的這頂烏紗不保啊。”
聽到周存田的回答,那萬青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牙齒吱吱作響,卻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過去的仇恨如狂風驟雨般襲來,甚至有些失智,看著那鏢局的人,儘管曾經與他們素不相識。
但是那白家的旗號就令他恨不得將他們屠戮一空,儘管他如今有魔功葵花寶典護身,也定然不是這幾百號人的對手。
正在萬青出神之際,周存田卻滿臉疑惑,便輕喚兩聲:
“公公?您這是?”
此時的萬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心中猛地十分懊悔。
這一幕都讓這周存田看了去,若是讓他發現自己跟白家的那些瓜葛,豈不是?
他越想越懊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擺了擺手,努力將仇恨重新藏起來,才風輕雲淡道:
“沒事。”
兩人悄咪咪地說完話,萬青才走過去,向那中年人抱了抱拳,此時也是換了種態度,滿臉笑眯眯道:
“殊不知閣下是天下鏢局的人,多有得罪,抱歉,抱歉。”
中年漢子早就料到這太監會退一步,笑呵呵道:
“無妨無妨,公公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武功,在下深深佩服,在下江湖人稱鐵掌虎,張日亮。”
那萬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敬佩道:
“原來是鐵掌虎,練得一手劈鐵砍鋼的鐵砂掌,十年前在漠北參軍的鐵掌虎,殺得那些韃子哭爹喊孃的鐵掌老虎,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