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公公的府邸。”
隨後周存田迎上萬青的眼神,堅定地說:
“給我一個痛快,放過我的一家老小,我做的事與他們沒有干係。”
半年之間周存田就歷經如此大喜大悲,萬千情緒化作嘆息,慘笑道: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我周存田在下面等著你!動手吧!”
萬青瞪了他一眼,隨後站起身來,心中卻頗為詫異。
在他印象裡,像周存田這種卑鄙小人應當苦苦哀求饒他一條狗命才對。
如今卻這樣慷慨赴死,顯然不符合自己的預期了。
他有些失望,但無論怎樣,這個人都必須死!
“呵呵,安心的去吧,咱家讓你舒服的走,不過你可等不到咱家,奈何橋只能你一個人過了。”
萬青抽出依舊滴血的劍刃譏諷道。
一道寒芒閃過,手起劍落之間,一條人命便永久的消逝了。
萬青回頭望了一眼,確定沒有了活口才從視窗躍出,施展輕功後數個呼吸間就不見了蹤影。
兩柱香過後,醉春樓的老鴇才領來大批的差役。
剛入房便問道一陣能把人淹沒的血腥氣味。
望著面前密密麻麻的屍體,一眾差役面色慘白,腿肚子忍不住打顫。
更有幾個膽小者直接推門跑出去吐了起來。
那老鴇本就濃妝豔抹,被這麼一嚇更是面無血色,戰戰兢兢地說:
“大人,您可要為小民做主啊…”
那捕快臉色也極為難堪,沒有理會老鴇的哭訴。
他走到一具猙獰的女屍旁蹲下,只見一枚銀針赫然插在其脖頸上,以那根銀針為中心,周圍大片的血肉被生生炸開。
其餘的屍體也都死狀相仿,皆是被一擊致命。
捕快起身皺著眉,對副手低語道:
“能在片刻之間屠戮二十三個人,且一擊致命不留任何活口,看來此人武功極高。”
“大人一針見血。”
那副手繼而補充道:
“以區區數枚銀針將這麼多人一擊斃命,沒有極為深厚的內力是做不到的。”
隨後用憂慮的語氣說道:
“如此命案恐怕不是我等力所能及的,況且死者還有御馬監的大人…”
那捕快當即明白了副手的意思,沉思片刻後下令道:
“你先安排弟兄們把這醉春樓圍了,閒雜人等帶回衙門裡候著,不要放過任何有疑之人!隨後再報府尹大人來處置。”
“是!屬下遵命。”
副手得令後當即招呼手下一幫差役查封醉春樓。
如狼似虎一般將醉春樓眾多的龜奴、小廝、妓女與票客等押走了去。
一時間鬼哭狼嚎,雞飛狗跳,叫罵與求饒聲不絕於耳。
看著眼前慘狀,那老鴇此時欲哭無淚,扒著那捕快的褲腿子哀嚎:
“大人...大人,您不能這樣啊,草民是良民,您這樣做小民的生意可真就黃了啊大人...”
捕快臉色滿是厭惡,將老鴇一腳踹開,喝罵道:
“給我死開,滾一邊去,晦氣的東西。”
隨後便匆匆的招呼手下回衙門了。
原地只剩下了一個哀嚎的老鴇,表情跟死了親孃一般難堪,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