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黨是咱家的本分,咱家又怎會冤枉一個好人呢?”
不到半個時辰,差役的都頭帶著一班差役覆命。
“回稟大人,賊囚的一雙父母,一房正妻,八房小妾,以及三個女兒,兩個兒子都已悉數押解拘來,共一十六人,請大人清點過目。”
萬青點了點頭,喝道:
“好,押罪犯黃尊珠的家室上堂!”
差役都頭揮揮手,示意外面的差役將人全都帶進來。
片刻間,衙內齊刷刷湧進一干眾人等,好在知府衙門不比縣衙,空間自是夠大,容下這些人不成問題。
那一干人等剛進來,便望見了那不成人樣的黃尊珠,一時間鬼哭狼嚎,悸哭不已。
黃尊珠的爹孃肝膽俱裂,哭道:
“孩兒,如今你怎成了這般模樣......”
“兒啊,誰冤枉你成這樣,老身要跟他拼命!”
他膝下的愛子與千金哪裡見過這等場面?
他們堂堂知府大人的親眷,走到哪裡不是受人崇拜敬重,被人當作寶貝似的呵護,被人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都是嬌滴滴分量比天重的角色。
如今家裡的主心骨差點被生生打死,他們又未經過大風大浪,除了哭嚎再無他事可言。
“嗚嗚嗚嗚嗚......”
“爹呀!哪位大人冤枉了你,我去自討公道!”
“爹爹,孩兒好怕......”
而黃尊珠的那群三妻四妾自是不必多說,鶯鶯燕燕的就開始嚶嚶抽泣哀怨不斷。
這番哭號聽的萬青心煩萬分,著驚堂木在案上一拍,大喝一聲:
“大膽!見到本官為何不跪?你等再擾亂公堂,休怪咱家治你們的罪!”
萬青陰沉的目光掃過眾人,眾人只覺得頭皮發麻,停下哀嚎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衙內瞬時靜得可怕,不管是黃尊珠還是他的家眷,還是一旁侍候的衙役,都暗自捏了把冷汗。
此時,一名錦衣華服髮絲灰白的乾瘦老漢跪在地上,其眉宇間樣貌與黃尊珠有七分相似,只見他抱拳道:
“大人!不知犬子犯了何種罪名,遭此劫難?!”
“還望大人明察!老朽多年前也是在吏部當過差的,頗有些人脈,若是公公說不出個一二三,休怪老朽......”
還不及老漢說完,那萬青藍色衣袖一甩,丟出一枚紅頭簽在地,喝道:
“來人,將這老匹夫拖下去,打五十殺威棒!”
“公堂之上敢威脅皇上的東廠近臣,老東西老糊塗了不識抬舉,先給本官殺一殺這老匹夫的銳氣!”
“是!”
當即列出兩個衙役,將那老漢拖出去打板子去了。
黃尊珠終於被拿捏住了軟肋,不顧腳上的疼痛,跪下磕頭哀求,腫脹的臉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啊!”
“父母年事...已高,經不過此等...摧殘,還望手下留情啊!”
萬青冷笑一聲:
“一窩死賊囚還相互憐惜起來了,賊就是賊,年歲大了更該打,你也去陪陪你爹,領上五十大板去吃!”
不由分說,兩名衙役又著水火棍打起了黃尊珠的板子。
“咱家再說一次,在這個衙門,咱家便是天。”
“咱家問甚麼,你等便答甚麼,若有多言,大刑伺候!”
裡外的慘叫聲讓黃尊珠其餘的親眷後背冒起冷汗,他們點頭如搗蒜。
他們才明白過來,公堂上這位官員不似其他官員公人那般仁善。
他們明白過來失去了父親的庇佑,只能屈服著瑟瑟發抖,妄想再次躲進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