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師姐,三師弟......這些血債我一定要報,讓那個太監血債血償!”
話題又沉重起來,眾人心頭好似壓了一塊巨石,歐陽鶴舞道:
“楊師兄,賀師兄,我跟你們說,我們天山劍派雖然沒你們泰山派地盤大,但是......”
眾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盼望著到天山的光景,楊士湘也開啟了心結,敞開心扉與幾人交談。
自從與賀拔嶽分別後,五人一路向西邊方向趕路,因為天山劍派坐落於大眀朝西北角落,一路向西直走是最近的路程,五人從登州出發,途徑萊州、青州、濟南等州府。
奈何他們一路從登州徒步跋涉到了濟南府,再向西走便是東昌府。
東昌府已經全面戒嚴且有重兵坐鎮,各處城鎮皆有眀軍,任何有意或無意流竄到山東以外的百姓都會被官軍誅殺。
魯南山地丘陵頗多,出山東大概不會被眀軍發覺。
五人只能再從濟南出發一路向南走,經過兗州此時到了徐州的地。
一路上五人風餐露宿,朝飲甘露,夕食粗谷,飽嘗人間冷暖。
途中饑荒、旱災、水淹、人禍、兵災、疫病、土匪、山賊再加上楊士湘這個累贅,五個人躲躲藏藏緩慢的趕路,因此偽朝被眀廷平定後他們還未走出山東。
出身天山豪門的歐陽鶴舞與歐陽成卻沒有絲毫的抱怨,苦中作樂。
不多時,眾人從荒禿的山林中鑽出,不遠處一處村鎮出現在眼簾,一隻酒旗飄揚在遠處凜冽風中。
歐陽鶴舞遠遠就看到了那隻飄揚的酒旗,此時只覺得眼熟,踮著腳興奮的招手。
“哇,快到啦!我已經看到那處酒旗了,師父你們快點啊。”
眾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烤會兒火,喝點茶水休憩一番,聽到歐陽鶴舞的叫嚷便加快步伐進入了這處桃花源,卻再無往日那般熱鬧。
只見滿地的無頭屍骸散落各處,男屍的身上皆是猙獰血口,婦人屍身盡是衣衫不整,到處都有乾涸的烏黑血跡,烈火餘燼的痕跡,看樣子這些百姓死去很久了。
毫無疑問,杏花村沒躲過官軍的毒手,整村四五百人被悉數屠去。
歐陽少陵緩緩閉上眼,邁著沉重的步伐,嘆息著繼續向前走。
伴著寒風呼嘯,賀建成喘著氣,瞪著眼破口大罵:
“這些畜生還是人嗎?!”
“就連這些小娃娃都不放過。”
歐陽成也嘆道:
“這些屍首的頭顱都不見了蹤影,恐怕又是官軍乾的!”
楊士湘道:
“除了官軍還能有甚麼人能幹出這種禽獸之事?他們砍下百姓的頭來殺良冒功領銀子,土匪山賊尚不吃窩邊草,眀軍比那些土匪還要可恨百倍!”
歐陽鶴舞默默向前走著,一雙拳頭狠狠的攥起來。
五人一路上見到的這種慘劇其實很多了,一腔熱忱還未麻木,本以為這杏花村地處偏僻,可以免於遭受官軍的毒手,可是......
眾人一路穿過杏花村,途中皆是被凍僵的屍首,一個活物都沒有,有的可能只是那些怨魂的淒厲慘嚎化作的寒風...
村子最北面,那處酒樓今猶在,缺少了酒客,眾人心情忐忑的走進去。
方方正正的酒桌上還有些酒菜,地上是酒碗的碎片,灰塵落滿了各處。
酒桌與條凳周圍散落十餘個無頭男屍,地上的血被凍成黑色,呈現出一股詭異的情形,無形的述說他們往日遭受何等血腥的屠殺。
再往裡走,只見一個體型壯碩的無頭男屍獵戶打扮,趴在門口。
這一具男屍胸膛盡被刀刃砍爛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菜刀,看樣子是想保護甚麼人。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