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無關,可擾到他妻兒安寧這事就絕對說不過去。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一樣。
“不過就是害怕罷了。”夜傾城把玩著手中的扳指,聲音沉沉的。
季貴人瞟了他一眼。傾身靠了過來:“說實話,你好奇麼?”
夜傾城一愣。看著季貴人深不見底的眼眸,半晌,低笑出聲:“好奇。”
季貴人點點頭:“今晚來我家吃飯吧。無邪說讓你來。”
夜傾城笑了幾聲,淡淡地應了。
家常菜最是難得,尤其是吃慣了御廚做出來標準的酒店菜餚,家常菜尤顯珍貴。
仍舊是夏無邪下廚,季一揚握著一雙筷子,一副鎮場子的架勢讓慕水寒抱著坐在僅次於皇帝位置的上位。眾丫鬟都嚴陣以待,緊緊地護在兩個娃身邊。
季貴人眉梢一挑:“這算是……看著人不準偷吃?”
慕水寒嚴肅地點點頭:“徒兒說了,人不到齊不準動筷。”
季貴人默了個,不要命了才敢偷吃吧。放眼整個屋裡就這麼幾個主子,夜傾城算是貴賓。皇帝不動筷子,誰特麼敢吃。
低頭笑了笑,側身坐在圓桌旁。
“還早呢,還得半個時辰才能到。”皇帝出門也沒那麼容易,況且夜傾城還是微服出宮,宮內的戲要做全套,皇后宮裡還得打點一下。
季一揚皺著眉,一副被交付了重大任務的表情,絲毫不為所動。一隻爪子一支筷子,重兵把守的架勢頗得他孃親傳。
季貴人看著兒子嘟著包子臉嚴陣以待,別過臉笑出聲。招手讓良生給他溫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慕水寒看了看季貴人。早就知道這小子與眾不同,周身的氣息就跟人不一樣。看來他這徒弟跟季貴人在皇帝跟前是絕對的紅人。常人家接駕是絕對沒有如此鬆懈的。
季貴人拿了個海棠石榴杯,倒一杯飲一杯。等到夏無邪菜都上桌了,幾乎喝掉大半壺凝花露。
端著最後一個人參雞湯上了桌,夏無邪就發現了自家老公還沒等吃飯就開始萌萌噠了。
“自己一個人喝?”夏無邪伸手去摸季貴人的額頭。
這個習慣是潛移默化來的。以前跟時巍在一起的時候,也會習慣地去摸他的額頭。這種摸法不同於戀人的親密,更像是媽媽對兒子的安撫。通常被摸了額頭,都會表現出溫順的樣子來。
季貴人眯著眼睛側過臉看著夏無邪。夏無邪穿著家常舊衣,腰間繫著寬大的圍裙,袖子都挽了起來露出雪白的手臂。面帶關切地看著他,溫熱的手心貼在他略微冰冷的額頭上。一股說不出的安心。
“看兒子有趣,下酒。”季貴人微微地笑著。這樣的生活,以前莫說是過了,就是想一想都沒動過念頭。曾經他是那樣的無法理解成親過日子的人。而如今,他覺得,若是這樣的日子,便是過一百年也是可以有的。
夏無邪探了探他的額頭,冰涼一片。笑了笑:“我派的差事,自然要努力完成了。”
季一揚繃著一張包子臉,咿呀叫了一聲。夏無邪笑著走過去,在兒子額頭上親了一下以示表揚。
從慕水寒手裡將兒子抱了起來,夏無邪直接坐在了慕水寒的旁邊。就等著皇帝來了。以前能這樣吃一頓家常飯都要看夏無邪心情好不好。如今夜傾城身居高位,竟然變得這樣難。
等了半晌,到了時間夜傾城卻沒出現。夏無邪眼神暗了暗,側身跟良生說了一句。良生點頭出了門。
沒一刻鐘,蓮生帶來了最新的訊息。
“主子,皇后出事了。”
夏無邪豁然起身:“你說皇后?中~毒還是遇刺?”
江曉羽:……你業務會不會太熟練了點?
蓮生面帶難色:“是中~毒。”
季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