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他的空間。
滿腦子都是一個點一個點連成一條一條不該存在的線,打從一開始掉落在地面上的紙條開始,說不定就一定掉入了誰人設計的圈套,在橫樑上被狙擊那也說被人一手炮製的。
不過這怎麼說都太過頭了,如果當時沐陽抓不住墜落的聚光燈,那梧桐必然會受到致命傷,而如果那具屍體是總管與女嚮導合作匯出來的,就說明當時總管的目的就是以梧桐的殞命,來換取誣陷自己的口實,只不過梧桐安然無恙,才急忙找來一具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屍體,作為替代。
但這又有另一個問題,總管就不該要求沐陽處理掉屍體,周圍錄下沐陽‘罪證’的痕跡,在後來也不會真誠地與沐陽談話,簡直是多此一舉,反而讓誣陷的程序延緩。
“把那瓶酒拿來開了,這瓶喝完了。”
只見貝卡指著放在桌子最邊緣未開封啤酒醉醺醺地喊道。
這裡是地下練歌房,樂器已經搬到了角落,騰出了空間擺放桌椅,桌上是豐盛的溫熱的肉類盛宴。
現在這個空間聚集了全落花的陽氣與歡喜,她們甚至都不知道剛才在她們戰鬥過的舞臺上,出現過一具不知名的屍體,還碎碎念著晚宴取消的事。
唯一的門大方地開著,要是現在摸出去,就可以再一次潛入到地下的牢房裡,除了見上一面那個滿身大便的囚犯,問點問題外,還能稍微調查一下上次沒搞清楚的疑惑,外面的人都在清理盛宴的殘局,或許現在正是機會,沐陽當然不可能不清楚。
只不過,梧桐簡單的兩個字,就讓沐陽喪失了行動的動力,或許梧桐的無意之言不過是言語的歧義,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看到沐陽待在橫樑上的身影,但如果就這麼開口去問,就更是自掘墳墓,更是前後為難。
“當時你有聽見梧桐的歌聲嗎?那簡直就是天籟。”
優雅地用高腳杯抿著啤酒的歐米茄忽然朝沐陽拋來話茬,儘管她臉上的表情柔和而親切,但沐陽總感覺她的話裡另有含義,一切都草木皆兵,杯弓蛇影。
“...明明當時停電了,梧桐的聲音卻能包裹著落花全場,看來神蹟降臨在了梧桐的頭上了呢!”貝卡興奮地裂開嘴笑著,在嘴裡嚼爛的肉片趁機從嘴邊漏出,很是邋遢。
“髒死了,就說你為啥沒有男人緣,整天跟個叫花子似的,能有人看得上你嗎?”
“放屁!跟那些髒錢搖屁股當婊子很光彩哦!家裡的錢不夠你用了還是咋地?咱們是出來闖世界的,可不是出來玩的!”
“小妮子,家裡的錢是家裡的,既然都跑出來了,錢當然要自己掙,你還指望著光靠梧桐寫歌來養活三個人哦。”
邊吃邊喝,也不忘互相鬥嘴口嗨,歐米茄貝卡兩姐妹該說是感情好,還是壞到習以為常。即使她肯定不是察言觀色地權衡後,把歐米茄引走,不過沐陽還得感謝貝卡。
“話說回來,當時你有聽見梧桐的歌聲嗎?蘇恩。”
“這...”
可惜的是,歐米茄仍然死纏爛打追著沐陽這個外客不放,搞得沐陽真的開始懷疑,這個女人也同樣在臺上,瞅到了橫樑上的沐陽,只不過歐米茄的話,沐陽倒是有方法堵上她的嘴。
“大家別再誇我啦,怪羞人的,你們倆不都聽到耳朵生繭了嘛,這會兒又誇起我來啦?”
梧桐親自為兩姐妹滿上容器,麥芽色的酒傳來陣陣香氣,梧桐那微醺的小臉,紅裡透著粉嫩,溼潤的雙唇一張一合,把清純的色氣發揮到了極致。
“要不是蘇恩的鼓舞,我可就——蘇恩?”
悶悶不樂的沐陽終於無法忍受渾身的瘙癢,從椅子上猛地蹦起,臉上做不出笑容,僵硬無比。
他知道這裡不屬於自己,但又怕梧桐不小心把自己的事兜出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