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他孃的還愣著幹什麼!都給老子一起上!”那領頭的地痞終於承受不了花緣的目光,大聲的吼道!周圍的小地痞,被老大的一聲大罵弄的清醒過來,紛紛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兵器開始撲向花緣!
花緣的眼睛很亮,雖然臉上已經滿是鮮血,但是,那雙眼睛很亮!
一群小地痞撲向了花緣,但是,在連續幾聲痛呼之後,一群地痞全都躺在了地上,除了那個領頭的依舊在站著以外。
花緣的手還抓著那條凳,那領頭的地痞也還在抓著條凳,不過,他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花緣的身體看上去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姿勢,就像是沒有動一樣,但是,自己的那些小弟卻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全都在痛苦的哼哼著,在地上蜷伏這身子。
“以後不要出現在這裡。”花緣鬆了手,不在看那領頭的地痞,淡淡的說道。
那領頭的地痞在呼呼的喘著粗氣,雙眼之中充滿了恐懼,看著花緣的背影,雙手不禁用力握緊了條凳,雖然心中在恐懼,但是,身體卻是已經不聽使喚的,再次將條凳砸向花緣的後背!
這次,他看到了花緣的動作,花緣沒有轉身,只是很隨意的揮了一下衣袖,但是,那地痞的胸口卻是像是突然被一塊巨石砸中了一樣!身體重重的砸在了一張桌子上,本來就有些破舊的桌子,瞬間被砸成了碎片!伴隨著的,是一群人的尖叫聲。
幾個地痞掙扎的站起身來,踉蹌的走到領頭的那人身邊,艱難的扶起他,向門外走去,這次,花緣不在說什麼,因為他覺得沒必要了,這樣的教訓已經足夠了。
幾個地痞相互攙扶著向外面走去,當他們走到離酒館有一定的距離後,一個人大聲的喊道:“小子,你別猖狂!我們四爺不會放過你的!”
花緣像是沒有聽到,他只是緩緩地走出了門,但是,那群地痞卻是像見了鬼一樣,快速離開。
“老闆,這算是我今天的酒錢。”花緣轉過頭,對著酒館裡面淡淡的說道。
老闆從櫃檯下面爬了出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花緣,說道:“謝。。。多謝。。。多謝大俠!”
花緣不在說什麼,轉過頭看著譚漠,淡淡的說道:“我的酒錢沒有了。”
譚漠微微一笑,說道:“你的劍呢?”
花緣淡淡的說道:“劍。。。好像還沒丟。”
譚漠笑了笑,說道:“正好,我還差一個護衛。”說完,便轉過身,迎著夕陽離開,跟在他後面的,一個是明安,一個步履依舊有些不太穩的邋遢酒鬼,也是已經醒來的江南第一劍花緣。
所謂的劍客,並不是腰間掛著一柄劍的人,也不是手中拿著劍行走江湖的人。每一個能稱得上劍客的人,身上必定有兩柄劍,一柄掛在腰間,一柄懸在心中。腰間的劍,隨時準備出手,為了各種理由而把劍,心中的劍,不論什麼理由,絕對不會從心中抹去。
腰間的劍,可以折斷,可以破損,可以丟失,但是,心中的劍,永遠不能折斷,或許會變得不再鋒利,不再耀眼,但是,絕對不會折斷,更不會丟失!
這樣的劍客,才是真正地劍客!
在夕陽的餘暉之中,那踉蹌的身影,彷彿也變得平穩起來,那個瘦小的身子,卻是無形之中已經變得高大起來。
花緣跟著譚漠走了,花緣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譚漠走,譚漠當初毀了自己,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因為譚漠,自己在這裡成了被人唾棄的酒鬼,受到了從來沒有受過的恥辱!可是,如今自己還是要跟著譚漠走。
花緣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卻是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和譚漠之間有著某種緣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彷彿一根看不見的線早已將他們的命運連線在一起。自己在這裡做了半年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