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挑剔的目光在我們五個人身上一一掃過,臉上露出了微笑,她向鄭副總示意了一下,鄭副總立刻跟她出去了。
再回來時,鄭副總笑道:“你們先等等,我去拿今天的試題。”說完再次走開了。
我們等啊等啊,大約半個小時了還不見鄭副總回來。等待是最讓人焦灼的,而決定前途的等待則更讓人煩躁不安。麗娟悄聲說:“拿試題要這麼久嗎?”
152。
我望了望其餘的三個人,其餘兩個都有了幾分不耐,唯有於莉莉氣定神閒的,一副穩券勝操的樣子。我示意麗娟:“說不定是鄭副總有意考驗我們的耐性呢。”
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了,我們都以為是鄭副總回來了,五雙眼睛齊刷刷地向門外望去,但立刻就洩了氣。
門外並不是我們期待己久的鄭副總,而是一位拿著幾根棒棒糖、流著口水矮胖男子!此男子穿著大褲衩,上罩乳白色T恤,因為T恤下襬太過寬大,將他的屁股包得嚴嚴實實,走起路來,那肥碩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象只笨拙的企鵝。矮胖男子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口水和糖水一住地往T恤衫上流,T恤衫的前襟溼了一大片,看上去很噁心。他長著一張標準的白痴臉,目光呆滯,不停要“嘿嘿”笑著,一看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智障兒!
“智障兒”看到我們幾個,笑得更歡了,他舉著一根棒棒糖送到坐在最前邊的女孩子面前,吐字不清地說:“姐姐,吃糖糖。”
那女孩厭惡都看著他,理都不理!“智障兒”一點不知道看她的臉色,還在“姐姐,姐姐”地叫著,那女孩索性將臉轉了過去。
“智障兒”仍然發出“嘿嘿”的笑聲,又將棒棒糖遞給後面另外一個女孩:“姐姐,吃糖糖。”那女孩左躲右躲,棒棒糖還是差點碰到她衣服上,她生氣地說:“哪來的白痴!離我遠點,別弄髒了我的衣服!”邊說邊遠遠地走到另外一張桌邊坐下來。
“智障兒”仍然笑著,又將手中的棒棒糖舉到於莉莉面前,於莉莉尖聲叫道:“保安是吃白食不厭精的嗎?怎麼會讓一個傻子進來了?我一定要向鄭副總投訴他們!”
連續三次被冷落,“智障兒”明顯有失落,輪到我時,他象孩子一般撇著嘴,差點哭出來:“姐姐,吃糖糖。”
雖然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年齡應該和我們差不多,但言談舉止還象個孩子,想起家鄉的弟弟,我忽然好心疼他。我禮貌地接過棒棒糖,用盡量溫柔地語調說:“姐姐吃,謝謝你啊。”
“智障兒”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來,又朝麗娟走去,走到麗娟面前時,他忽然從嘴裡將棒棒糖拿出來,將融化了一半的棒棒糖遞到麗娟面前,天真無邪地說:“姐姐,吃糖糖。”
我噁心地差點吐起來,另外幾個女孩也嘲弄地發出譏笑聲。麗娟卻沒有露出半點的嫌惡,而是接過棒棒糖,拿出紙巾認真地將棒棒上的糖漿擦試乾淨,又掏出一塊紙巾,溫柔地將“智障兒”手上、嘴上、脖子上、衣襟上的糖漿和口水擦乾淨了,又將棒棒糖遞給他:“姐姐不吃,你吃啊。”
153。
“智障兒”臉上樂開了花,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嘿嘿”笑得更歡了,涎水很快又流了滿臉。麗娟笑著羞他:“花臉貓。”
於莉莉不滿地衝麗娟吼:“這傻子是你親戚吧,你還不把他帶出去,也不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話音還沒落,忽然門口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不必了,那是我兒子!”
我們驚訝地抬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是剛才那個“貴婦人”,鄭副總跟在她身後,狠狠瞪了於莉莉一眼。於莉莉趕緊換了一副笑臉,誠惶誠恐地對“貴婦人”說:“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兒子。”
“貴婦人”寬容地衝她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