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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肩上。為防萬一,我走在他們身後。

快要拐進出租屋旁邊的巷子時,陳剛新買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因為路上車來車往的,他便走到一處較為偏靜的地方接電話,我們停下來等他。

己經進入村莊了,出租屋就在不遠處,我們不自覺地放鬆了警惕,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忽然,我看到眼前人影一閃,然後傳來麗娟的高聲尖叫。我吃了一驚,反應過來時,麗娟己跌倒在地。前面有一輛摩托車踉蹌了一下,摩托託車上有兩個男子,我清晰進看到,後座的男子非常得意,手裡拿著麗娟的小包。我下意識地去追他們,同時大喊:“站住,你們站住!”

就在我快要抓住後座上那個男子的衣服時,摩托車忽然加大了速度,後座上的男子響亮地衝我打了聲唿哨,鄙夷地罵了句:“你個傻逼!”摩托車飛馳而過,揚起一陣輕微的灰塵。

聞訊走過來的陳剛也拔腿追了上去,但摩托車早就不見了蹤影!

我無奈地轉回頭時,看到麗娟匍匐在地,放聲大哭,她的嘴裡,竟滲出紅紅的血跡來!

121。

我趕忙將麗娟扶起來,這時陳剛也臉色鐵青地回來了。麗娟全然不顧了身上的泥土,趴在陳剛懷裡嚎啕大哭:“一萬元,我的一萬元錢呢!”

陳剛恐懼地望著她:“麗娟,你受傷了,快,我們快上醫院!”

麗娟使勁地搖搖頭,邊哭邊喊:“別管我,你快報警!”

陳剛嘶啞著聲音說:“沒用的,還是自認倒黴吧。”

麗娟卻固執道:“報警好嗎?也許他們還沒走遠,晚了就來不及了!”

陳剛拗不過她,只好拔打了110。大約十分鐘後,一輛巡邏車開來了。陳剛趕緊迎上去和他們說了當時的情況,兩位警官的態度還算溫和,但要我們過去做筆錄。他說只有做了筆錄才能立案。麗娟仍然在哭,彷彿能把錢哭回來似的。陳剛還算鎮靜,只是臉色陰沉地可怕。

本來陳剛說先送麗娟上醫院的,但麗娟說沒事,只是跌倒在地時,牙齒咬到了下嘴唇。果然,她口中的血跡己經沒有了。我和陳剛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走進鎮公安分局,我感覺誠惶誠恐的。公安分局的樓房非常莊嚴氣派,院內佈置得就象一個典雅幽雅的花園。隨處可見的國徽我感覺是那樣的熟悉而遙遠,遙遠地彷彿和我隔著幾個世紀一般。想想也不奇怪,對於外出打工的人來說,工資是由我們所打工的臺資、港資企業發放的。我初中時入的團組織關係,早就隨著學業的結束而結束了。也就是說,在我決定外出打工時,我便中止了我的政治生命。一個外出打工的人,是不可以入團、入黨乃至從政的。雖然我懷著強烈的愛國愛黨之心,卻也無法向黨組織靠攏半步!因為工廠不可能發展我們入團、入黨,一個沒有任何靠山的高中畢業生,更不可能報考形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公務員!我忽然有一種極強烈的感覺,我被誰拋棄了!

想到這裡,我苦澀地搖搖頭。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麗娟被搶了一萬元錢,我們是來做筆錄的。我真恨自己總是有這麼多不切實際的想法,我為什麼不能忘記我來東莞的目的?我為什麼不能丟掉我的理想?我為什麼不能象麗娟和李梅她們一樣,安安穩穩打一份工,好好找一個條件相當的男孩過日子呢?

大約並不是什麼重要案件,筆錄時警察並沒有把我們三個人分開。只是在筆錄完成後,麗娟焦急地問了句:“請問,你們什麼時候能破案?”

警官輕描淡寫地說:“你們先回去吧,有訊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麗娟還想說什麼,但看著警官不耐煩的眼神,只好訕訕地閉了嘴。

回來的路上,停止哭泣的麗娟便開始埋怨陳剛不該去接那個電話,也不該為了回家炫耀買那個破手機。陳剛開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