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氣忽冷忽熱,你才會染上風寒。”
“我真的只需要休息兩天就好了。”綠珠怕他憂心。
“不可以,生了病就一定要看大夫。”他板起臉,像個年長的父執輩。
綠珠只好依他,由他命下人去請大夫過府看病。
大夫把脈之後,開了一張藥單,石崇吩咐一名家僕跟大夫回醫館抓藥,再轉而對服侍綠珠的丫環說:
“春菊,你去把太子御賜的千年人參,沏成參茶,端來給夫人喝。”
“是。”春菊領命而去。
綠珠躺在床榻上,微微撐起手肘。“只是小病,不要為了我,浪費了一株上等人參。”
“一株人參算什麼?你寒邪入侵,得補補元氣啊!”石崇絲毫不以為杵,大掌覆在她冰涼的手腕上。
“你……對我太好了,綠珠無以回報。”她牢牢地注視著他,眼前這個男人將是她的惟一。
“我不用你報答什麼,只要你花一生一世愛我。”他感性地低語,目光盡是溫柔。
“綠珠永遠是君侯的女人。”她枕在他的臂彎,兩人像是藤纏樹,怎麼也分不開。
灶房裡,一隻陶壺放置在炭火爐上,冒著蒸氣,煎藥的丫環沒耐性,放下了手上的蒲扇,走到外面和其他丫頭聊天。
陸彩霞趁著沒人注意到她,摸進了灶房。
她知道綠珠感染風寒,心生一計,在坊間買了一包毒老鼠的砒霜,達到機會,將含有劇毒的砒霜倒進藥壺裡。
這下子綠珠必死無疑!她陰陰地算計著,唇角掀起一抹奸惡的笑。
只要綠珠一死,金谷園女主人的地位,她垂手可得。
陸彩霞以為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煎藥的丫環返回灶房,她倉皇地竄身離開,腰擺不小心撞到壁爐,一隻系在腰上的羊脂王佩,遺落在爐邊的地上。
該名丫環不知有人進來過,繼續扇扇煎藥。
看差不多了,便將褐色藥汁徐徐倒入碗中,端到綠珠樓去。
丫環手捧藥碗,一路穿過迴廊,那藥汁熨得瓷碗發燙,令她頭皮發麻,已快受不了那燙手的藥碗。
她真是粗心,怎麼方才不用銀盤端著?
丫環加快步,想趕緊將藥碗送達,卻不慎將藥汁出一半。
她心一驚,忙忙用絲帕擦拭碗緣,不著痕跡地端上闕樓。
第1|
“夫人,該吃藥了。”她把藥碗擱上桌上,呼喚綠珠起身。
綠珠正在休寢,聞言掀開被子,走下床榻。
藥汁苦澀,擱涼了更難入喉,她蹙眉喝下一口,覺得今天的藥特別難喝,勉強又喝了一口,還剩三分之一,實在喝不下了。
熱汁下腹之後,胃立刻翻攪了起來,她感覺不太對勁,開始頭冒冷汗,腹痛如絞。
她抱著肚子,難受地彎下腰。
“夫人,你怎麼了?”一直待在房裡的丫環春菊,連忙上前為她拍背順氣。
“惡——”綠珠溢吐出褐色液體,流到地上。
春菊質問端藥來的,“秋蟬,你到底給夫人喝了什麼?”
“我……就是大夫開的藥方嘛!”秋蟬嚇得臉色慘白,不知道夫人為什麼喝了她煎的藥,就感到不舒服。
萬一君侯責怪下來——
“快去請大夫。”春菊大喊。因為綠珠夫人已經不支倒地。
秋蟬慌亂地奔下樓,尋求救助。
大夫神情凝肅地診治綠珠夫人的病情,石崇在一旁著急地詢問:
“簡大夫,我娘子到底生了什麼病?”
丈夫頓了頓,遲疑地說:“看來很像是中毒,你們確定夫人是喝了我開的藥方,才昏倒的嗎?”他問著兩名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