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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神摩山一反常態突如其來之變化,使主、子兩峰間平添一道深菁,多了不少曲折幽深的溝澗溪流,到處可見懸崖倒掛,飛瀑流空;怪洞深暗,石縫逼仄;古樹蔽日,綠草蔥籠;鳥語花香,彩蝶輕翔;冬雪不凌,夏雨不漫;雲環霧繞,水汽充盈。其間多有奇花異草,怪蟲稀獸,珍稀藥材,如大補之地參,大毒之蟾血,接骨之續斷,去腐之蟲僵;自上古以來,便是南詔、大理兩朝宮中太醫配製不傳秘方尋材選藥必到之地,可那些太醫們為了奇貨可居,沽名釣譽,也為了身家性命,一家飯碗,竟異口同聲地編造了一個關於神摩山後神摩澗密林深谷中有怪獸毒霧瘴氣殺人之極可怕的故事,上千年來口口相傳,竟越說越可怕,及至後來,已變成當地人談之色變、無人敢入、渺無人跡的陰森恐怖之地。
且說就在這神摩澗中一處向陽的懸崖之下,溪澗邊一片平緩的草地,一株古茶花樹靠崖生長,因其枝葉過於茂盛四下伸展,竟覆蓋了半畝多地面,為了不讓長得離主幹太遠的枝條因不堪自身份量而折斷,有人用幾根砍來的樹叉立在地上撐住了這些枝條。乍一看去,似乎此枝竟生有一干垂地紮了根一樣。
離茶花樹不遠,一圈用小樹枝條紮成的柵欄圍成一個院落,靠北一方茅屋,屋門緊閉;院落中小路兩邊整齊地擺放著一行行焙燒過的黑黑砂盆,其中種著葉形不一、枝色不同的各種花草樹樁,雖是冬日,有的竟還開著花,花型怪異,奼紫嫣紅,其色要比尋常花朵濃烈得多,似乎一碰就將迸射出來!
屋門“吱呀”一聲大開,一個穿著打扮如同城裡大戶人家千金小姐似的妙齡姑娘瘋瘋地跑了出來,在草坪上砂盆中尋找著,不時伸手從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草上擷下幾片花葉枝叉。在一株似乎枯死已久、半人高下的老樹樁前,她停住腳步,彎下腰來,將頭湊近枯樹枝梢,閉上雙眼,用鼻子不停地嗅嗅這枝,又嗅嗅那枝,眉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有頃,她突然“呵”地出了一口長氣,笑逐顏開,伸手在嗅過的最後那一根枝梢上“咔”地折下兩寸來長的一段,倏地轉身,飛快地跑回茅屋。那屋門“吱呀”一聲又關得緊緊的。
“爹爹,那身毒異桃也可用了!你聞聞!”姑娘甜脆的聲音從屋中傳出。
“哦,好好!”一個蒼老卻中氣不弱的男聲說道,“呵呵,這下好了!這小夥的潰膿可除也!哈哈哈!瑜兒,明日正午你去澗底尋兩隻黃蟾,將血瀝在那株緬甸木荷樁根下,大約五天後會有一場小雨,嗯,小雨一過,緬甸木荷樹汁便可取來用上,則這小夥神智想來也就會清醒了。呵呵呵!”
“好吧!”那姑娘答道:“哎,木荷樹汁太難聞了,怪噁心的,上次取時,我都吐好幾回了!”
“哈哈哈!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哈哈哈!瑜兒啊,你也知那木荷樹汁本乃上好香料,貢品,千金難得啊。只因用了冬眠之經年老黃蟾的血往其樹根一澆,大毒沿根鬚而上,激則生變,寶藥乃出,世間無二,獨此一株,乃萬金不可求也!哈哈哈!”
“爹爹,瀝血後之黃蟾還埋於身毒異桃下嗎?”
“不,不用了,你休要將它們殺死了,每隻只用取三滴,三隻九滴就夠了。然後將它們放回原處,它們就不會死了。呵呵,每隻黃蟾有血三十滴,取其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