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婉婉微笑著搖了搖頭,凝望著那雙為她而流露出悲傷憐惜的眼睛,緩緩地踮起腳尖,閉上眼睛,輕輕地在林黥嘴唇上印了一吻:“木頭,謝謝,我愛你!”
“你沒事就好。”剛才見到那一幕,他差點就沒有考慮到自己在沒有任何著力點的高空,想要直接衝進來把周逸平捏死。
回頭望著已然昏迷不醒面目全非的周逸平,林黥想了片刻,輕輕拍了拍歐陽婉婉的香肩,道:“你先到一樓等我,我處理一下,很快就過來。”
歐陽婉婉看了看臉上血跡斑斑的周逸平,又看看林黥,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來。林黥會意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我只是想問他點事情。”
歐陽婉婉這才放下心來,朝門口走去,把門拉開一條縫,鑽了出去。不管怎麼說,周逸平始終是她從小玩到大的男人,雖然對於剛才的畫面她還是很憤恨,可她仍然不願意見到他被置於死地的結局。
房間裡就剩下兩個男人,顯得有些令人尋味的氣氛。林黥從口袋裡裝的煙盒中抽出一支菸叼在了嘴上,不急不緩地點燃,深吸一口,徐徐地吐了出來。
望著軟癱在地上的周逸平,林黥眼裡閃過一抹寒光,剛才,就在剛才,他有過直接擰斷周逸平頭的衝動,可在歐陽婉婉衝過來抱住他的那一刻,理智漸漸佔據了主導。
緩緩地蹲下身,伸手一掐周逸平的人中穴,只見周逸平突然動了下手指,轉醒了過來,似乎還有些迷糊,眼神很迷茫地打量著周圍,當視線轉到冷眼盯著他的林黥臉上時,瞳孔本能地收縮了一下。
“覺得奇怪嗎?”林黥冷笑著問道,嘴裡的煙霧毫不客氣地朝他臉上吐過去。
“咳咳咳——”吸到了大量的煙霧,周逸平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咳出來都是鮮血,試著挪動自己的身軀,卻因為劇烈的痛楚而痛撥出聲,只能作罷,恨恨地盯著林黥。
林黥淡漠地笑了笑,起身拉了張椅子過來,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周逸平,嗤笑道:“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敢對我的女人說出那樣的話來!”
“咳……我說過了,你不配!不配擁有她!咳……”周逸平剛說完又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只是那雙此刻極為浮腫的眼睛裡依舊充斥著刻骨的恨意。
林黥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抽了口香菸,緩緩道:“我告訴你,光是你之前對婉婉的舉動,就已經沒有讓你活著的理由了。我之所以沒讓你死,是因為我想從你嘴裡知道些東西。”
“哈……咳……咳咳……”周逸平放聲大笑,卻又抑制不住氣血翻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良久才平緩住呼吸,朝林黥譏笑道:“為了小婉,我可以不怕死,你別想從我口中套出任何話來!我就是死,也要拖上你們林家!到地獄再來和我鬥吧,看看誰才是贏家!哈……”
“得意夠了嗎?”林黥不為所動,依舊一臉淡漠的微笑,彷彿胸有成竹,指著周逸平說道:“既然你有敢這麼對待婉婉,你覺得我會讓你那麼容易地死?未免把我想得太簡單了。呵,周逸平,你現在之所以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是因為你對我充滿了恨意,而且覺得我半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是嗎?”
周逸平冷哼一聲,鄙夷道:“你們林家本就該被覆滅,二十多年前是這樣,二十多年後的現在還是這樣,林家註定要世世代代被遠離京都,所以,你不配擁有小婉!你不配!”
“那如果,呵,如果你沒有了遇到我和婉婉的這種記憶,而是成了一個智商地下的傻子,你還有恨我的理由嗎?”
林黥玩味地笑了起來,吐出一口煙霧後,緩緩道:“我記得,在明代有一種刑罰,刑罰的名稱我忘了,不過這項刑罰的具體實施過程我很清楚,只要在犯人腦部的幾個關鍵部位**帶有某種液體,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