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反擊只是挨著自己的一拳又一拳，項愷的拳頭攥著吱嘎作響，摟住林子彥的脖頸，用泰式的膝擊撞向林子彥的面部。

“嗯……”林子彥抬起手臂驚險地抗住致命的攻擊，項愷揮起拳頭摁著林子彥一下下朝他攻擊。

經理實在看不下去了，家暴啊，這是家暴！

他跑上去充當裁判的角色，推著項愷的肩膀分開兩人。

林子彥倒在拳擊臺上，汗水摻雜著血液滴在地墊上，他緊閉著眼睛只能感覺到天旋地轉，四肢痙攣地發抖，他想要撐起身，又重重地栽倒下去。

“啊……”

經理趕快跑過去攙扶老闆，林子彥無力地推開他，艱難地想要站起身，雙腿顫抖地支撐不住自己，單膝跪在項愷面前，氣喘吁吁的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要昏迷過去。

項愷臉色陰沉地盯著他，本以為男人會受不住自己兩拳，沒想到他就這麼一直硬扛到現在，汗水順著項愷緊鎖的眉宇滾下，做保鏢時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難纏的人，不明白他到底在執著什麼，項愷冷冰冰地開口：“我出氣了，你滾吧。”

林子彥虛弱地直起身，目光深深地凝著項愷，咧開唇角露出森白的牙齒上掛著血漬，“我還沒輸！”

項愷難以理解地瞪著他，恨不得再給他一腳，可那樣的話，男人肯定承受不住，說不定真的會被自己活活打死，“你……”

項愷同樣不想認輸，自己為了掙錢甘願做人肉沙袋，一拳一拳地硬扛著，直到對方打到自己再也站不起來，自己懂這種感受，可他是為了什麼？

經理帶著教練離開，整個訓練場只剩下兩人，周圍昏暗光束打在拳擊臺上，林子彥靠在圍繩邊，項愷拿著瓶礦泉水遞給他，“喝了，你要脫水了。”

林子彥的唇角掛著淤青，汗水滲透額前的髮絲，他朝著項愷揚起笑臉，“謝謝。”

你瞧，他多可愛，明明覺得是自己把他綁在床上，羞辱他，可他還是會關心自己。林子彥恨死那時的自己了，但是每一個項愷，每一種記憶的項愷，他都喜歡，他都愛，都不願捨棄。但他要項愷是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

項愷的眼睛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燈光下林子彥的肌膚過分白皙，掛著一層薄汗閃著晶瑩的光澤。

項愷回過神，坐在旁邊的地墊上，咬著手上的繃帶拆開。

“唔！”林子彥吞下嘴裡的水，抹掉唇角乾涸的血漬，“我幫你！”

項愷冷冷地拒絕，“不用。”

林子彥愣住，在一起這麼久，每次項愷練拳後，都是自己幫他的，好久都沒有聽到他這麼狠心的拒絕了。

項愷不理解地盯著他露出低落的神色，好像整個世界都灰暗下來，他至於的嗎？